廣寧公主一擺手,讓那婢女下去,一指那筆墨紙硯,笑道:“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看你怎麼辦?”
付新對著那些物件,一臉的苦大仇深:“公主娘娘,奴能不能交白卷?”
第二十六回 5(又作弊)
廣寧公主這時候,也忍不住拿手指戳付新的額頭道:“瞧你這點子出息,崔家的菊花宴不說有百年了,也差不多。你別見現在這樣,當年鼎盛的時候,可是一張請柬都難求的。京裡多少人家,為能出現在崔家的菊花宴,而自鳴得意?”
說這話時,廣寧公主不由得瞅了眼高亭之下,那星星點點地人,不由得嘴角泛起一絲嘲諷地微笑。
可惜的是,現在的崔家,明明已經不復當年,卻不肯承認。
仍然迷一樣的,自鳴得意。
看著下邊,付新也很難想像,廣寧公主所言的鼎盛時期,是怎麼樣的一場盛況。
但這麼大的園子,滿目的菊花,似乎就是一種提醒。
也是一種證明。
若沒有當年的盛況,誰又會在郊外,建這麼大的菊花園呢?
廣寧公主一邊戳著付新的額頭,邊繼續說道:“你竟然想交白卷?你就不怕崔家人,將你這種行為視作侮辱,而寫文章罵你?文章可是要流傳以後的,你到底腦子是怎麼長的?”
付新一副哪有這麼可怕的模樣,驚訝道:“沒這麼嚴重吧?奴不過是實在寫不出來而已。難道今天來的人,都寫得出?”
廣寧公主笑道:“若是在世家正好的時候,或許還有些胸懷,但現在,他們敏感著呢。況且,以前寫菊花詩,為防止有人作弊,都是到了這兒之後,臨時定韻,現在,已經放開了,只要準備了菊花詩便可。”
可不正是一種自欺欺人?
廣寧公主在心下滾了幾遍,終是沒有說的話,正是:這不是明顯地,讓人作弊?
付新一聽,立時愁苦道:“可出來時,為什麼大夫人沒有告訴奴呢?”
廣寧公主笑道:“你娘最近不是事多?聽說天香草的事,本來希望滿滿的,結果變成了失望,大概就給忙忘了。”
付新一想,哪裡是光天香草的事啊,高姨娘的事,再加上管著國公府,柳姨奶奶天天的作妖,趙夫人雖然看著她們狗咬狗開心,但到底也是糟心。
這麼想著,付新也就理解,趙夫人為何巴巴地給她準備,卻明知道她沒啥文采,卻仍是忘了給她備首菊花詩了。
瞅著那筆紙,付新愁容滿面。
別說讓她寫詩,就是讓她背韻,她都背不齊,弄不懂那個個韻部,明明發音都差不多,為何卻分兩個韻腳。
還有什麼平平仄仄,付新只一想,便就頭疼。
對著付新那悽悽慘慘的面上表情,廣寧公主很是不厚道地笑了。
付新睇了廣寧公主一眼,幽幽怨怨地。讓人看了,便就心生喜歡。
雖然心底也覺得付新可憐,但廣寧公主還是不厚道地笑了。
然後,心底卻更是喜歡這個,不善於撒謊的孩子。
於是,廣寧公主想了想,笑道:“這字,你總會寫吧?”
付新倒沒有覺得廣寧公主在嘲笑她。
只覺得,這個公主怎麼能這般地瞧不起人?付新不禁拿眼睛一嗔,語氣裡略帶抗議地說道:“公主娘娘也忒小瞧人。奴雖然不會作什麼勞什子詩,但書也看了許多本,跟著武姑姑,除了禮儀之外,也會拿烈女傳來看。”
廣寧公主搖了搖頭,笑道:“好,愛看書的好孩子,那我說,你來寫。”
這意思是,廣寧公主要給她作弊?
付新滿是差異地瞅著廣寧公主,頗覺有些不可思議。
好雖然是好,但一想到趙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