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兒是羅輝的師妹,而她付新算什麼呢?
從琪樂園回來,付新直接去了延居里。
整個一冬天,不出去的話,趙夫人都在延居的暖屋裡頭,坐大暖暖的炕上,或是處理些事情,或是半靠在炕上的大靠枕上,閉眼休息。
付寬今天沒在延居里,從早上出去之後,也不知道回來沒有。
付新進到暖屋的時候,付悅依然還在。
付悅一個冬天的努力,卻只停在了,她能留在延居里,坐在炕沿邊上,幫著趙夫人整理下炕桌上的帳冊。去外廳喊喊等著趙夫人吩咐的各管事的婆子。
像個大丫頭一般。
侍候趙夫人的大丫頭倒是省了,就坐到暖屋的一邊,抱著個炭火盆子,做些個針錢活計。
趙夫人見付新進來,坐起身來,衝付新招手道:
“外面冷不冷?快上炕上來熱乎熱乎。一會兒吃飯了,還往外跑,秀兒小娘子喊你,有什麼大事?”
趙夫人的四個大丫頭這時候,連忙扔了手裡的活計,上來幫著付新解衣服,然後扶著付新坐到炕沿邊上,給付新脫鞋,將付新抱到了炕上。
付新拍了拍手,便就湊到了趙夫人跟前,腳和腿自然而然的伸到了炕裡,覆蓋在趙夫人腿上的小錦被裡。
裡面暖暖的,炕是熱熱的。
付新只覺得,通體的溫暖,不由得喟嘆:“好暖!”
趙夫人伸出手,將付新摟到懷裡,笑道:“外面冷吧?冷還往外跑,眼看著過年了,再凍著了,看怎麼辦。”
付新笑了,趴到了真夫人的腿上,任著趙夫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捋她的頭髮,笑道:“外面也不怎麼冷,女兒身體好著呢,哪兒那麼容易生病?”
趙夫人笑了:“身體好也要注意保養才行。你也不用上學,就老實在家裡待著,哪兒也不準去了。”
這時候,一個大丫頭出去,端了一碗熱茶來,放到了炕桌上。
付悅瞅著眼前的娘倆個,將茶碗一端,笑道:“五姊姊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付新坐了起來,才要接茶碗,趙夫人卻先將茶碗接到手裡,用手試了試溫熱,舉著往付新嘴前送到:
“乖女兒,來喝口茶。”
付新瞥了眼付悅,伸手去接茶碗子,嬌嗔道:“女兒又不小了,不用娘喂。”
趙夫人笑道:“乖女兒在孃的眼裡,永遠都是孩子。”
付新抿了口茶,將茶碗入回桌上,想了想,就趴到趙夫人肩上,在趙夫人的耳邊,輕聲說道:
“娘,女兒有事要跟娘說,娘聽了可別多想。”
趙夫人一聽,覺得奇怪,不明白付新好好的,出去一趟,怎麼和她說起這種話來。
笑了笑,趙夫人輕聲說道:“說來聽聽,什麼事?”
付新仍是在趙夫人耳邊說道:“咱們的鄰居,羅將軍府的董夫人從邊關回來了。”
趙夫人不解,奇怪地瞅著付新。
付新重又摟住趙夫人的脖子,小聲道:
“在廣陵時,董夫人和女兒的生母處得不錯,聽說這次董夫人從邊關來京裡,還去廣陵看女兒的生母去的,可惜……”
付新沒往下說,神情黯淡。
趙夫人摸了摸付新的臉,嘆道:“我知道了,好了,那是你生母,我怎麼可能會多想呢?你若是那沒心沒肺的,娘才會多想呢。”
付悅直覺得這娘倆個,在指桑罵槐。
使勁地攥了攥拳頭,付悅沒有出聲。
趙夫人又說道:“我女兒這麼好,董夫人肯定也非常地喜歡我女兒吧?”
對於趙夫人無時無刻不誇讚她的事,付新說什麼也習慣不了。每次都會臉紅。
付新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