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就被他彈開。這一來,馮琳的彩繩刺穴之法受了剋制,難以發揮,雙方等於各以內力相搏,打成了一個平手。
唐經天暗暗頓足,道:“不要再催你的媽媽啦!”李沁梅大是焦急,卻無可奈何。江南悄聲說道:“唐老太婆,再發暗器。”他機伶之極,剛才唐賽花偷發暗器,他坐在唐賽花身邊,只有他瞧在眼內。不過他卻看不出馮琳偷發的那片樹葉,只道剛才一提摩達多的受挫,是唐賽花的暗器之功。唐賽花苦笑道:“馮琳的暗器功夫比我厲害得多,她猶自不能制勝,我再出手,那管保是越幫越糟!”唐經天聽了這才知道剛才的暗器竟是唐賽花所發,自己錯怪提摩達多了。
不說唐經天等一干人為馮琳暗暗著急,尼泊爾王更是觸目驚心,他把提摩達多倚為靠山,只道提摩達多一到,便可無敵於天下,哪知卻被馮琳纏戰,搶不到半點上風。一箇中國婦人,也有如此神奇的本領,中國人才之盛,真是難以窺測,看來我真是井底之蛙了!”心中不禁凜然生懼!
提摩達多苦鬥馮琳,地下的冰雪不住融解,雙方都佔不到便宜。馮琳面上的笑容也盡已收斂,她正想別出新法破敵,忽地山風又起,卷著沙石冰塊,從上面直刮下來,驀地裡忽聽得一聲怪嘯,隨著山風吹送下來,那嘯聲恍如海沫卷空,接續不斷,接著皇一陣極奇特的嗚嗚之聲。
馮琳忽地跳起,叫道:“是金世遺!”一個轉身,跳出圈子,疾向山上奔去。提摩達多怔了一怔,咕咕嚕嚕的大嚷一通,也跟著向山頂奔去,馮琳的影子,轉瞬之間不見,提摩達多向著另一個方向登山,片刻之間,身形也被嗟峨的怪石遮蔽了。
眾人都是一呆,通譯的稟告尼泊爾王道:“提摩達多大法師說,他的弟子在上面呼喚他,他要攀登世界第一高峰,先告辭了。”唐經天叫道:“胡說,明明是金世遺,怎麼是他的弟子?”李沁梅扯著唐經天道:“咱們快去。”這時群情聳動,冰川天女和唐賽花等人都紛紛起立,忽又聞得嗚嗚的號角之聲,守在山谷的尼泊爾的武士跑進來報道:“中國的大軍到了!”但聽得谷外萬馬奔騰之聲,尼泊爾王大驚失色!
冰川天女道:“咱們的軍隊先行越界,怪不得人家前來問罪。幸在尚未越出山區,還有得說。目下之計,只有設法消餌爭端。方為上策。”尼泊爾王道:“他們肯麼?”唐經天道:“中國是仁義之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戰端未啟,國王親去陪罪,方可化干戈而為玉帛。”尼泊爾王沒了主意,懇求唐經天道:“一切仰仗唐大俠代為說辭。”尼泊爾王本來覦覬西藏,經過了今日的一場比武,始知中國能人之多,而今又被中國的軍隊制住機先,堵了谷口,哪裡還敢再有野心。
唐經天道:“排難解紛,乃是我輩份所當為,不敢推辭!”尼泊爾王便請唐經天與冰川天女同乘白象,擺起儀仗,到谷口去迎接大軍。李沁梅急道:“表哥,你不去救金世遺麼?”唐經天“道:“待這裡事情稍告段落,我便立即上山。”李沁梅道:“那麼我先走了。”神色之間,頗為不悅。唐經天取出一個銀瓶,瓶中藏有三粒碧靈丹,遞過去給李沁梅道:“碧靈丹雖然不能治本,但讓他多活幾天,想還能夠。你一路上留下標誌,我自會跟蹤前往。”李沁梅接過銀瓶,幽幽地嘆了口氣,道:“若然救不回世遺哥哥,我一生都會難過。”唐經天還是第一次見這個頑皮的表妹嘆氣,心中甚感歉疚,但中尼兩國的友好,比起金世遺的生死重要得多,他又怎能抽身陪李沁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