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娜驚叫一聲:“嗯,俄馬登!”
法王道:“你認得他嗎?”芝娜道:“認得,他是土司手下的大涅巴。”俄馬登忙搶著道:“她是我的至親表妹。”聖母奇道:“芝娜,咱們一路來到薩迦,為何總未聽你提過?”芝娜眼光飄過,只見俄馬登充滿著焦急期待的神情看著她,芝娜想起了俄馬登曾請過陳定基救她的事情,想起了俄馬登在日喀則山區的月夜,曾向她說過土司乃是他們共同的仇人,他願意為芝娜的復仇助一臂之力,雖然陳天宇曾屢次說過俄馬登此人不可靠,但卻也沒有他怎麼不可靠的證據。芝娜心道:“不管他是好人壞人,他總是曾經想救過我。”由於她如此想法,她對俄馬登的謊話,非但沒有當面拆穿,反而替他圓謊,當下淡淡說道:“我已奉身活佛,永為聖女,自當一塵不染,四大皆空。即算我父母尚生,而今在此,我也不當牽掛,何況表哥?”聖母點點頭道:“好,不愧是個德行聖潔,全心奉獻的聖女!”
法王怒氣稍斂,斥俄馬登道:“你身為涅巴,可知罪麼?”俄馬登道:“知罪。但求活佛饒恕。”法王道:“你擅闖行宮,就為的是見芝娜一面嗎?”俄馬登道:“我知道聖女不能私見外人,我叉不敢求活佛通融?所以冒昧獨來,求活佛恕我魯莽無知之罪。”俄馬登一口咬定是想見芝娜,這就連他闖上紅樓的大不敬之罪也掩飾了。法王一皺眉頭,道:“你是獨自來的麼?他們不是你的同伴麼,你們擅闖行宮也還罷了,怎麼居然敢和我動手?”俄馬登道:“清活佛容我詳稟,我本是想見一見芝娜,來到之後,正好見著這兩個歹徒也偷進來,我就發石示警。要是我和他們一夥,我豈敢驚動眾人,將他們擒捉?”
俄馬登睜著眼睛說謊話,將唐經天發神芒示警攬到自己的身上,當成是自己投擲的石子。法王將信將疑,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歹徒?”俄馬登道:“他們是印度的浪人,曾到過薩迦搗亂,姦淫良家婦女。我替土司管理地方,有權將他擒捉,只可恨我們這裡沒有能人,以至過去兩次都被他逃脫!”俄馬登一片胡言,汙衊德魯奇和基裡星。基裡星氣炸心肺,可是他被法王點了穴道,氣在心中,卻說不出話。
法王打了個哈哈道:“是這樣嗎?”俄馬登忽地邁上一步,反手一掌,朝著基裡星的天靈蓋重重的拍了一掌,法王喝道:“你千什麼?”一揮手,將俄馬登摔了一個筋斗,但基裡星已給他用重手法打碎了天靈蓋,當場身死,一對眼珠凸了出來,顯見臨死之時,十分氣憤。俄馬登爬了起來,也裝著十分氣憤的神氣說道:“此人屢次到薩邊搗亂,今番居然來闖行宮,還敢和活佛動手,我實在氣他不過,未曾請準活佛,便失手將他打死,求活佛恕罪。”法王雖是懷疑,心中卻想道:“這廝好壞也是土司手下的大涅巴,我若將他處罪,大過不給土司面子。何況他又是芝娜的表兄。”想了一想,揮手說道:“好,你回去吧,今晚之事,我派人告訴土司,你做得對是不對,該賞該罰,由你的土司處置。”
俄馬登殺人滅口,捏了一大把汗,忽聽得法王交由土司處置,真是喜出望外,慌忙跪下去叩了三個響頭,道:“多謝活佛恩典。我還想和芝娜說一句話。”法王道:“好,你就在這裡說吧,要不要我們避開?”露出威嚴肅煞的眼光,掃了俄馬登和芝娜一眼。俄馬登忙道:“一點點小事兒,活佛準我和聖女說話,我已是感激不盡。嗯,芝娜,你知道我練過幾年紅教的外功,骨頭一向很硬朗,近來呀不知怎的,後腦下面三寸之處,時時發痛,我記得你以前家中有千載的沉香木,聽說用這種沉香木煎水三眼,可以治癒腦痛,不知你有沒有帶在身邊,可以給我一點麼?”芝娜莫名其妙,心道:“我怎知道你練過紅教的外功?我哪有什麼千載的沉香木?俄馬登這廝今晚怎麼老是一陵鬼話?”只見俄馬登翹起大姆指,指著自己後腦刀。凹下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