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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宮,但也有七層,高二十餘丈,金鰲畫棟,紅牆白石,倚山踞嶺,氣概龐大,在十餘里外,遠遠就可望見。唐經天與陳天宇二人,換了薩迪居民的一般服裝,混在後面進香禮拜的一群善男信女中,隨著人流,緩緩進入山谷,將近中午時分,才擠到了喇喇宮下面的山徑,但見在藍天白雲之下,喇嘛宮上十幾只圓錐金頂閃耀著絢爛的色彩,宮殿裡迴盪著悠悠的鐘鼓聲。有一隊披著繹色袈裟的喇嘛揹負經匣,作為前導,沿著大青石鋪的人行路,緩緩登上宮殿,十二座大門都已開放,縷縷檀香從裡面飄出來,這氣氛有說不出的莊嚴肅穆。前來進香禮拜的善男信女千千萬萬,並無半點嘈聲雜響。

唐、陳二人隨著人流穿過林立的廊柱,兩廊都飾有壁畫,其中有一幅《八思巴朝覲忽必烈去蒙古》的壁畫尤其畫得精彩絕倫,這畫寫八思巴去朝見忽必烈,左面畫一群士兵官員簇擁八思巴的轎子,前面有蒙古官員來迎接,更前面有一個碩大無朋的蒙古帳幕,帳幕後有人燒火等候八思已的到來。畫上還有成群的駱駝、騾馬犁牛之類在草地上吃草,草地上還有一個穿著尼泊爾貴族婦女服飾的少女,這少女美豔絕倫,面貌竟然有幾分相似冰川天女,因為人流行進極慢,唐經天百無聊敕,自然而然的創覽兩旁的壁畫,初時不過抱著消磨時間的心情,看到這幅壁畫,不禁吃了一驚,心道:“西藏邊鄙之地,哪裡來的這等畫家高手、畫中只有這一個少女,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那樣肖似冰川天女?”看陳天宇時,陳天宇卻是目不斜視,掂著腳跟,只是凝望前面,好像他的芝娜就會忽然在前面出現,怕走了眼似的。其實前面是擁擠的人群,什麼也看不見。唐經天暗嘆陳天宇的痴心,但轉念一想,自己也何嘗不是如此?不禁啞然失笑。

好容易擠到了大殿的前面,唐、陳二人擠到前面的石階站立,只見這座大殿有四個大飛簷,上綴人面鳥身的金像,下系鈴鋒,雕摟得極其精細,大殿內有兩座金制的“喇嘛靈塔”塔上遍綴珠寒纓培,鑲著各色玉石、珍珠、瑪瑞、翡翠雕成的花朵,端的是富麗莊嚴,唐經天心中嘆道:“只這座喇嘛宮就不知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陳大字卻在石階上定了神,忽聽得鐘鼓齊鳴,一隊白教喇嘛披著白色的法衣魚貫而出,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個白教法王,左右兩旁是四大弟子,轉瞬就走到兩座“靈塔”之間站定。

接著出來的是達賴班撣的使者,各率領四個大僧侶,和白教法王並肩各站在一個靈塔的旁邊,他們是白教法王最尊貴的賓客。再後出來的是薩迦土司,帶著四大涅巴,俄馬登也在其中,面上掛著狡繪的笑容,卻又作出一副誠惶誠恐的神氣,垂首立在土司身後。看這樣子,要就是法王還沒有將昨晚之事告訴上司,要就是土司曲予優容,根本沒有責罰。

陳天宇一心盼望芝娜,聖女卻遲遲未出;唐經天則四面注注視,心中不住地在想:“金世遺會不會來呢?”但前後左右,人頭密密麻麻,即算金世遺混在其中,唐經天也認他不出。

只見法王緩緩揮手,開聲說道:“本教離開西藏,屈指過了多年,今日仗佛祖慈悲,得以重回故土,又得達賴班撣兩位活佛,大力支援,賜以薩迦,宏宣佛法,但願以後干戈永寧,我佛蔭庇,永享太平。”要知白教自從在明代崇偵十六年問被黃教逐出西藏之後,百餘年來,曾有過不少的糾紛,兵戎相見亦有十數次之多,而今兩教和睦,西藏人雖然已是很少白教教徒,亦是衷心喜悅,聽得法王此番說話,歡聲雷動。唐經天心中想道:“若然真能從此永息爭端,費了這麼多的人力建這座喇嘛廟也還值得。”

殿上鐘鼓敲了三遍,兩隊小喇嘛繞行大殿一週,喃喃誦經,紅酒法水,鐘聲梵唄之中,一隊白衣少女魚貫走出。這剎那間,大殿上下一片靜寂,大家都知道開光大典即將舉行,千萬對眼都目不轉睛地注意這隊聖女,陳天宇更是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