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常常是種本能反應。對於喜歡保密的組織來說,主流媒體以及來自逐漸壯大的業餘競爭者的曝光是防不勝防的。然而,即使知道不坦率很可能帶來傷害,許多組織還是選擇走老路,並未選擇開放和透明,佳騰的所作所為就是例子。
“透明”這個詞,像“勇氣”和“愛國主義”一樣,戴著真理般崇高的光環,人們在做選擇時很容易把它忘記。對此,作家格雷姆·伍德在《大西洋》(Atlantic)一書中有一個很生動的描述——他分析了最近幾屆美國政府在處理敏感資訊方面的不同之處。
伍德認為,布什政府堅持保密政策的程度是史無前例的。他說,現今的潮流始於1982年羅納德·里根執政時期。事實上,這位總統有著這樣的哲學:“如有疑問,列入機密。”因此到了1985年,共有1500萬檔案被列入機密,遠遠超過了卡特總統時期的數量。比爾·克林頓則是一位喜歡去機密化的總統,他開啟了一個新紀元——“如有疑問,公*理。”在喬治·W·布什政府的統治下,機密化時代再次來臨。2006年,2060萬檔案被列入機密,是克林頓時期機密檔案數量(360萬)的六倍還多。伍德認為,“先不考慮它對國家立法機關監管工作的影響,由於政府工作人員難以獲得有用資訊,過多的秘密便造成了行政部門日常工作的阻礙。”他指出,諷刺的是:這種遮遮掩掩的狀態導致了事與願違的結果——愈不讓知道,愈有可能洩露。
另外關於透明,還有一個戲劇化的例子,中央情報局局長邁克爾·V。·海登將軍在2007年決定:公開中情局所謂“傳家珠寶”(Family Jewels)的機密檔案。這些資料是在1973年由威廉姆·E·科爾比局長列為機密的內部檔案,涉及中情局最具爭議的活動,包括企圖暗殺古巴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
看上去,海登選擇了光明,因為他相信即使將最醜陋的真相公諸於眾,最終也會給中情局帶來幫助。《紐約時報》報道說:“海登說,對於中情局這樣一個建立在機密基礎上的組織來說,儘可能做到開放是很必要的,這樣才能建立起公眾的信任,同時驅散其運作過程中無處不在的神話——中情局告訴公眾的越多,在大眾中傳播的錯誤資訊就越無處立足。”
但是在大眾或者私人領域,幾乎沒有領導像海登那樣自願的選擇透明。近些年,安然公司的垮臺以及其他和透明相關的醜聞對美國經濟造成了傷害,之後政府頒佈了長期的改革措施。儘管仍有瑕疵,而且其本身也有一些難以預料的結果,但在薩班斯(Sarbanes…oxley)法案的幫助下,公司的治理會更加透明。但是僅靠立法並不能讓組織開放和健康。只有這些組織內部的人以及領導組織的人有這個想法時才能做到。新規定能重新注入很多信任,而信任是必須的,但他們能做的也僅限於此了。一旦合謀的文化取代了坦率的文化,組織內部的人會圍繞這些或新或舊的嚴苛規定找到對策。只有領導者清楚的表明,開放是有價值的而且有回報,坦率和透明才能得到推廣。只有領導堅持的時候,才能實現開放。
2007年,當紐約健康和醫療協會的領導決定公佈其下屬11家醫院有關死亡和感染率的資訊時,承諾透明的領導人的影響顯而易見。醫院行業因為遮遮掩掩一貫沒有好名聲,它們製造了很多反對的聲音,每年有130萬病人在醫院接受治療,但是本可以避免的感染和繼發死亡人數每年都在上升,他們希望可以減少這一人數。儘管如此,作為美國最大的公共衛生體系,健康和醫療協會還是決定如實公佈。這一先驅行為受到了紐約市長邁克爾·R·彭博的鼓勵。他是透明的宣揚者,相信透明會鼓勵合作並帶來積極的改變。彭博市長髮起了免費熱線電話311,紐約市民可以直接說出他們關心的事情(迄今為止,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