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8艘巡洋艦、22艘驅逐艦和幾個潛艇縱隊。澳大利亞面臨的威脅越來越大;在緬甸,日軍已經逼臨錫當河。韋維爾發了一封電報,估量了遠東的暗淡前景,電報最後說:“失去爪哇,雖然無論從哪一種觀點來看都是一個嚴重的打擊,但並不是致命的打擊。因此不應作出努力來增援爪哇,那樣做可能危及緬甸和澳大利亞的防禦。”…;
新加坡陷落的第二天所作的悲觀的估計,使丘吉爾懷疑是否還有辦法控制“一連串的災難”,這一連串的災難現在不僅威脅著澳大利亞次大洲,而且也威脅著印度。丘吉爾和柯廷總理不和,柯廷在聽到新加坡失守的訊息後,召回正在橫渡印度洋運送澳大利亞第一師的護航運輸船隊。“再也沒有什麼能拯救緬甸了。”英國首相發出電報,命令護航運輸船隊改道依舊駛往仰光,並且告訴柯廷,“在這個危險時刻,美國必定給你提供最大的支援。”儘管羅斯福總統保證派遣更多的部隊,澳大利亞總理和他的內閣仍然無動於衷,堅持要求運兵船隊在6月23日返回:“我們認為首要的義務是拯救澳大利亞;不僅是為了它本身,而且也是為了開展以後抗擊日本侵略的戰爭保留一個基地。”
澳大利亞總理拒絕“改變我們經過再三斟酌做出的決定”,這對於決定緬甸的命運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仰光註定要陷落,因為赫頓將軍拒絕給予野戰司令官一個星期的時間,野戰司令官需要這段時間後撤40英里,退到錫當河鐵路橋的另一側。相反,他堅決要求史密斯將軍憑藉比林河進行抵抗;在司令部的地圖上,這顯然是一道防線,但是,正如史密斯所發現的那樣,這條河在旱季“只是密林中的一道溼溝,任何人都可以跳過去。”日軍果然跳過了這道溝,“鉤住了”英軍的兩個而不是一個翼側。6月19日,當史密斯最終獲准撤退的時候,已經不可能保證秩序井然的退卻了。“我們撤退得太晚了,而且走的是一條極為骯髒的道路,”他的一位旅長記錄說,更叫人氣憤的是,他們“被自己的飛機炸得一塌糊塗”,因為仰光的皇家空軍司令部犯了一個大錯誤,在6月21日下午命令飛行員襲擊正在通往錫當河大橋的這條路上行進的盟軍縱隊。
英**官疲乏不堪,竭力催促載運印度和廓爾喀士兵的車隊在當天晚上透過狹窄的鐵橋。史密斯的少數先頭部隊在第二天黎明到達對岸,可是就在這時候,一支強大的日軍先鋒部隊從森林中穿插過來,切斷了印度師的大部分部隊。守衛橋頭路口的廓爾喀旅試圖從封鎖公路的日軍的後部突圍出去。印度軍隊竭力突圍,看不見的戰鬥的轟隆聲整日在河岸上空迴盪。史密斯將軍推遲作出什麼時候炸燬橋樑的決定。第二天凌晨3時,日軍縮小包圍圈,用機槍掃射鐵橋。作出決定的時刻到了。廓爾喀旅的歷史記錄了錫當河行動的**:“首要因素是不能讓這座橋完整地落入日軍手中,越來越明顯的是,由於敵人的猛烈火力,不能在白天炸燬這座橋樑,甚至懷疑能不能將這座橋守到天亮,炸燬它意味著要犧牲印度師,但各種跡象表明,這個師無論如何到達不了這座橋樑。情況越來越緊急,決定作出來了,橋樑炸燬了。”
6月23日凌晨5時30分,錫當河大橋的橋樑“在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炸燬了,接著出現一道眩目的閃光和一股熾熱的氣浪。”保衛仰光所能依靠的這個印度師,已經被日軍和這條水流湍急的河流切斷。然而日軍的工兵到北面10英里處的河流上游修建一座臨時橋樑,卻只花了10天的時間。這使英國人有時間摧毀仰光的港口設施並撤出這座城市。這段拖延的時間拯救了幾乎3000印度軍隊的性命,他們突圍來到錫河邊,想乘座臨時製作的木筏劃到對岸。廓爾喀旅計程車兵雖有膽量,卻不會游泳,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幾乎都在泅渡時淹死。…;
韋維爾聽到錫當河慘敗的訊息後,失去了平常的沉著冷靜。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