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話都讓這幫人說了。
“哼,不放心的話,讓老子打前鋒。”
北州和漠州的將領也出言聲援。
就是,憑什麼前鋒不能是兩族出身將領?
這麼多年還不肯放心?日子還過不過了?
先登斬將的機會,也該輪到他們了吧?
於是乎,朝會又開始吵了。
吵著吵著開始翻舊賬,可想而知火藥味有多濃,要不是沈棠及時叫停能打出人命。
事後將最開始挑事的官員禁足罰俸。
多面安撫,說得口乾舌燥,事態才平息。
除了這些波折,其他進展還算是順利。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她衝窗外遞出酒盞。
一隻手從上方伸出接過。
沈棠對上對方的沉寂幽深的眸,是魏樓。
“眼下哪裡來的雪?”
魏樓嘲笑沈棠附庸風雅。
他跟吳賢是不久前才抵達鳳雒的,吳賢給他安排了落腳處,自個兒先回家團聚了。魏樓循著氣息找到沈棠,本想過來問問具體情況,誰料她一人倚在窗邊說些酸文假醋。
沈棠抬眼望向上空。
“這不是有了?”
魏樓將酒盞一飲而盡,冷嗤。
沈棠揉了揉額角:“是我錯頻了。”
她確實看到了漫天飛雪。
不是在王都,也不是她的視角
“魏先生見多識廣,可有聽說誰死了會下漫天飛雪?還是在終年不見雪的地方?”
魏樓沉默一會兒:“竇娥?”
那可是為數不多能操控天地異象的言靈。
“……確實,是有冤情啊。”她跟魏樓說著話,耳畔聽到的卻是檀渟崩潰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