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青年問:“什麼酒你都敢喝?” 翟樂不滿道:“先前不是你跟我做賭嗎?瞧,我賭贏了,為何不敢喝?莫說這麼好的杜康酒,入孝城之前連一碗清酒都喝不到。你真不喝?你不喝我可一個人獨吞了。” 青年哼了一聲,從翟樂手中奪走一罈,淡漠的眼神投過來,與沈棠相撞,不避不讓。 沈棠:“……” 她明碼標價賣酒,既沒有缺斤少兩也沒有賣假酒,用這種眼神瞧著她作甚??? 青年二十上下,比翟樂大兩三歲。他與沈棠眼神短暫觸碰又錯開,不客氣地拎著翟樂衣領,將人拖進茶肆。隱約還能聽到翟樂叫喊:“有話好好說,別拖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他們進入茶肆前,沈棠視線在他腰間淡淡一掃——這人腰間果然也懸掛著一枚配飾,卻是枚碧青色的文心花押。只是不知道文心幾品,也難怪敢從東南遊學到西北。 一文一武,能打。 有了酒託少年的幫襯,往來行人也被沈棠這一手吸引,陸陸續續來買酒,但沒有翟樂那麼闊綽一買就一罈,頂多買個一兩二兩嚐嚐鮮。生意不說多好,但也絕對不差。 沈棠拍了拍腰間的文心花押,笑容滿面,看樣子她也不是一直走背運。 無本買賣果然最香了。 看了看小有富裕的錢囊,再加上賣畫賺的餘額,沈棠在內心算了算,應該夠買幾匹好布,做幾身乾淨新衣。孝城的秋天來得早,盛夏已過,要不了多久天氣就該轉涼了。 “先生,咱們去買布。” 買了布又自制兩壇杜康酒,滿載而歸。回到熟悉的小院,剛推開院門就看到坐在廊下愣神發呆,一副心事重重模樣的祈善。她喊道:“元良,這裡還有多餘的屋子嗎?” 祈善方才回過神。 “你可終於回……” 他頓了一下。 一眼便注意到站在沈棠身後側的褚曜,巧的是褚曜也在看他,二人視線在空氣中交鋒。喜歡退下,讓朕來()退下,讓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