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浚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就帶人走了。
這種事,必須她來掌管了。
他該與她起的勢,已經起了。
他無意於府裡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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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貞吉也知道她遲早要把府裡的事都拿捏到手;貴族豪門中的一舉一動,當家主母若不心裡有數;要是有天小事誤了大事;到時候再哭;怕是來不及。
“誰頭一個發現的?”柳貞吉帶著如花似平走,示意鏡花水月提前到群芳院去,嘴裡則問著跑過的總管羅平。
羅平管著群芳院那一塊,聽了柳貞吉的話,道,“是香姑娘的丫環翠紅。”
“問出什麼來沒有?”
“長公公還在問。”
柳貞吉頷了首,等走到群芳院的院子,院門口已經站滿了不少人,鶯鶯燕燕各色美人都有,見到柳貞吉出門在大門口,院子陡然安靜了一下,一會,不知是誰先帶了頭與柳貞吉請安,頓時院子響了滿院的請安聲。
柳貞吉不再天真眨眼,而是沉穩地目視四方,等院裡的每一個人都看了一遍。
“讓丫環退下,侍妾往前邊站。”柳貞吉朝羅平說了一聲。
“奴婢遵令。”羅平說完,往前一站,手臂一伸,“遵王妃令,丫環退到一邊,侍妾往前邊站……”
羅平言一出,一群鶯燕分化了兩陣。
有丫環退得還不甘不願,眼睛不斷地往柳貞吉身上瞄。
群芳院也不愧為群芳院,各色美人都有,即使是丫環,也有六七分姿色。
自古女人靠美色上位的,成事者,基本上誰也不是傻子——即便是勾引到男人上她的床,那也是她的本事。
柳貞吉從不小看任何一個人。
所以,她就把群芳院的這群侍妾看了個明白,連帶旁邊那幾個不安份的美丫環也看了幾眼。
“哪幾個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賞的?”她問羅平。
“是這幾位美人……”羅平連忙指。
“各賞兩枝珠花。”柳貞吉朝她們看了一眼,不再說話,往裡邊走去。
後面響了幾聲“多謝王妃娘娘”的話。
羅平領了柳貞吉到了群芳院的務事堂,柳貞吉坐下不久,長殳就匆匆來了。
“見過王妃。”
“起。”柳貞吉朝長殳微笑。
“王爺與您回了?”
“是呢,獅王哥哥回獅園去了。”
“誒。”
“長殳,你站近點。”柳貞吉朝他招了下手。
這時,如花朝羅平走去,羅平怔了一下,隨即會意過來,帶著下人隨她一道出了門,廳堂裡,就剩王妃和她的丫環,還有長公公與他的小子了。
“到底怎麼回事?長殳與我說說。”
見她一臉淡定,長殳沉了沉,把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這香姑娘的屍體是她的丫環發現的,大夫看過後,說是中了砒霜死的,但李含香中午用的午膳,是從廚房抬過去的,跟幾個閣的姑娘用的飯菜大致都差不多,而用過的碗已經送到廚房去了,已經清洗完了,所以要查碗筷,已是來不及了。
“她有身子之事,內務府那邊還沒下結論?”
“說是這兩天就給。”
“那到底是不是?”
長殳靠近柳貞吉,在她身邊低語了一句,“不是,但是與我說的是,與香姑娘私通的人是中書舍人曾南懷曾大人,是太子的心腹。”
“太子的人?”柳貞吉看了長殳一眼,“這是怎麼進來的?”
“太子的人也時常會跟王爺的門下來往,會過來喝酒。”
“哦。”柳貞吉點了下頭,想了一下,問長殳,“那這事,知會太子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