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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快馬遞送?可要花不菲的銀子牙成呢。”忍不住又吃了一瓣、甜透心臆不說,光是看到美人兒心疼得檸眉就過痕了。為了讓織鈍更心痛,傅巖逍豪氣一揚,捧起整盤甜瓜四處喂著。

先塞了仇嵌滿嘴,回身看到織扭張口結舌並且柳眉準備倒豎的危險狀,討好的送過去一大塊,然後隨侍在廂房外的家丁也有幸共嘗這人間美味、上天恩賜的甜果。又把自己塞了一嘴後,盤底早已朝天,只剩一塊僅存。

“還有誰要?”傅巖逍含糊問著,努力嚼著瓜果。

“怎麼——?”

甫踏入廂房的劉若謙恭逢其會,在弄不明白情況時已被塞入一塊甜得不可思議的瓜果,差點噎著了他,只能瞪大眼看廂房內的每個人與他相同的滿嘴甜瓜。

劉若謙昨日遺人到傅宅送了張拜帖,於是有了今日的聚會。約好了今日申時一同喝茶,不過傅巖逍堅持要擺宴‘貪歡閣’。實在不該訝異的。傅巖逍似乎以看別人出糗為樂。明知道劉若謙與織鈕間有著難以面對的尷尬,卻偏要讓人尷尬個徹底。還好劉若謙臉皮一向夠用得很,冬天甚至可以用來禦寒。這點陣仗也不算什麼,於是他也就欣然前來了。

這傅巖逍是個很多面貌的人,至少見過他數次,總產生不同的想法。眼下這一次,他竟讓人感到淘氣而可愛……可愛?……惡!

一個大男人有機會被冠上“可愛”也真是造化了。劉若謙暗自想得很樂,心底深處卻有一種不確定的感受逐漸形成,但目前仍摸不清頭緒去加以理解,到底是什麼呢?讓他對傅巖逍的厭惡逐漸減輕中?

傅巖逍雙手環胸,直直打量著兀自發楞的劉若謙,笑謹道:“哪裡做的皮偶,如此逼真?”

“正宗太原劉家出產,童叟無欺。”劉若謙不慌不忙的回嘴。

“很好,如果劉兄的元神已歸位,咱們是否可以談談今天的來足下,所為何事?”領著劉若謙坐上榻,自己也脫鞋盤坐上去。

織鈍這次並未尋垃於劉若謙,款步輕移到紗帳後方的琴臺上,纖指撤出輕緩沁人心脾的樂音,而不致於打擾到兩人約談的興致。

“所為何事?機敏如傅兄,如何猜不出?若心裡沒個底,怎會允了小弟的邀約?”劉若謙斜脫以對。

傅巖逍似笑非笑道:“您是要商討正事或是仍認為你我客套得還不夠,需要再花上半輩子的光景來補足?”

簡而言之,也就是要劉若謙廢話少說。明明是他自己先來這一套的咄!想跟著玩還會被嫌棄。什麼道理?

不得不說傅巖道是劉若謙二十七年生命中遇過最難捉摸的人。不以全副精神抗對絕對會落敗得慘不忍睹。

好!他卯上了。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他直言道:“傅兄想必知曉舍弟逐陽曾經是今夫人的未婚夫婿。你既然讓他們在昨日相見,必然有其計較吧?”

傅巖逍點頭承認:“沒辦法,誰教妍兒落到他手上。”

“我們可沒幹了什麼擄人的勾當,傅兄言重了。”

“說著玩的你也當真!”不客氣的去過去一記白眼,逕自道:“據聞霍逐陽當了”驛幫'的代主三年以來,以冷漠少言著稱。而我的夫人凝嫣吃了很多苦,又因親人一一亡逝而鬱鬱寡歡。各自過得不快樂的人,也許湊在一起會有意想不到的好結果。昨日我從凝嫣那邊得知霍公子為了維護她的名節而決定終生不認妍兒這個骨血,讓在下好生感動。於是劉兒的拜帖一來,小弟也就允了。如果劉兄還跟得土小弟的磚唸的話,相信我們今日會共識出一個皆大歡喜的結論。“

不愧是臨安第一商賈!其口舌伶俐敏銳的程度想必從未有人招架得了。有什麼人能夠這般自如的在正經裡透出揶揄的剌、奚落間又可把正事明白表達?讓對方在飽受摧殘下還得努力點頭?他算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