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這麼說來我根放心,我能知道他是誰麼?”
白衣少婦嬌顏上浮現無限驕傲神色,挑眉說道:“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不過如果你一定要問,我也可以告訴你,神力威侯傅小天,你應讀知道。”
青袍人顯然大感意外,神情一震,連連點頭:“蓋世英豪,鐵錚奇男。我久仰了,而且心儀得很,只恨福薄緣淺,未能一睹這位朝廷柱石的風采神儀,小妹皓命一品,光耀門楣,我這個表兄也深以能沾得一份光采而感到無上榮耀。”
這位白衣少婦,正是那夏夢卿、傅小天兩人正自五內欲焚、踏破鐵鞋,尋遭人海,卻不得芳蹤的薛梅霞,她自然聽得出對方這番話裡暗含譏諷。淡淡一笑,道:“薛梅霞不是人間賤女子,若單憑他那神力威侯四字,對那誥命一品的頭銜,我尚能不屑一顧。傅小天也不是俗人庸官,論文不稍遜那滿腹珠璣的夏夢卿;論武也足可和玉簫神劍閃電手並稱一時瑜亮,而且,如你所知,他是蓋世英豪、鐵錚奇男。”
一番話,聽得青袍人臉色剎那數變,薛梅霞話聲方落,他便雙目陰鷙之光連閃,冷冷笑道:“自然,自然.這個我當能深深地體會到,無論是夏夢卿抑或是傅小天,都比我這個既是表兄,又曾是指腹為婚卻遭捨棄的未婚夫婿,強過百倍。”
薛梅霞嬌靨上倏凝寒霜,雙眉一挑,終又默然未語。
片刻後,方始神情稍緩地淡淡說道:“誠如你所說,昔年舊識難得重逢,再說這次也算是你拯我於難,我不願鬧得彼此不快,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青袍人似在猶豫,最後揚眉一笑,道:“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不過,小妹既然要知道,我自當告訴你,這裡是恭王陵墓,建於東漢建武十一年,深藏北邙山地底,直入幽冥,隔絕人世!”他這幾句話顯然是有意和薛梅霞適才哪番話兒針鋒相對,而神色間之得意,卻較薛梅霞猶有過之。
薛梅霞聽得嬌軀微震,旋即淡淡笑道;”你該知道我的膽子不比你小,何必以此神鬼之事欺我?”
青袍人微笑說道:“小妹如果願意,不妨止出這寢宮看看。”
薛梅霞蘭心惠質,冰雪聰明,聞言立即廠然青袍入之言不虛,神情又是一震;看了青袍人一眼,冷冷說道:“看來你這幾年十分得意,也很有成就。士別三日,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青袍人自然也聽得出她這話兒中暗含譏諷,但他毫不在意,微笑說道:“小妹誇獎,我不過稍微不同弓:昔年而已,談不上得意,更不敢白詡有所成就;要有,哪也得感謝小抹的激勵和姑父母,以及兩位表兄血仇的驅使。”
薛梅霞冷冷看了他一眼:“你還記得我父母及兩位哥哥的血仇?”
青袍人道:“朝夕縈繞於心,不敢或忘。”
薛梅霞道:“你查出了那行兇之人是誰麼?’’青袍人愧然搖頭:“小妹,你難道不知道我埋首深山,數年未出江湖,如今才是開始……”
薛梅霞冷笑接道:“你何不說想重振你雷家聲威,圖爭霸業?”
青袍人呆了一呆,突然縱聲大笑,狂態畢露地道:“小妹何異我之鮑叔?慧眼當前不敢隱瞞,重振家聲,那倒未必;圖爭霸業,卻正有此意。”
薛梅霞聽了不由皺了皺眉,冷冷說道:“依我看來,夏夢卿、傅小天只要有一人在就絕難容你,何況兩人都好好地活著。”
青袍人雙目兇光一閃傲然笑道:“傅小天未曾領教過,夏夢卿又待如何?雷驚龍已非昔日吳下阿蒙,鹿死誰手如今很難預卜。”
薛梅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覺得你有點大言不慚,近乎痴人說夢。”
“是麼?小妹!”青袍人挑眉笑道;“狠如冷麵狼心活閻羅趙君平者,我尚能殺之於神鬼不知之間;昔年威震宇內,武林聞風喪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