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宇文斐無奈嘆道,“現在,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做下去,早就沒有回頭路了……過幾日,我就得去安城,那裡掌管整個軍需後勤,只有那一塊地方的人我還沒有聯絡上。李光嚴已經定下出戰日期,五日後就會北進攻打天都。這次,他會全力以赴,他不會容許自己在同一個地方有兩次失敗。到時候安城這邊,他沒有經歷顧及一切,正好給我們提供機會……”
“那我們這裡的人都去安城?”宇文斐問道。
趙吉安搖了搖頭,似乎極度的無奈和氣悶的說道,“讓她留在這裡,她討厭我做的一切,肯定也不會願意去安城,讓她留在這裡吧……留下五十人保護她,其他親衛,都去安城。”
宇文斐自然知道趙吉安口中的“她”指的是誰,鬧成這般一個屋簷下兩相逃避的事,就算趙吉安沒有說清原委,宇文斐也能猜到大半。心中亦是一聲嘆息,道,“殿下,這裡雖然不是前鋒,但戰場上並不安全,若是有一點差錯,這後果難以想象!”
趙吉安悶悶的坐在欄杆上,酒壺已經喝空,他隨手扔在遠處,一聲脆響。宇文斐不太認同的側頭看向趙吉安,剛想開口,卻見趙吉安跳下欄杆,解下腰間所配長劍丟給宇文斐。
宇文斐連忙接住,這劍不是普通的禮儀佩劍,而是趙吉安的父親曾經佩帶過的寶劍——湛瀘,那把被譽為仁義之劍的上古利劍。趙吉安平時不帶任何能夠懷念追憶過去的東西,而這把劍卻是唯一的例外。宇文斐一直知道他對這劍的尊重和珍惜,卻沒想到,這一刻,他會隨手把寶劍丟來。
趙吉安似渾然不在意的對詫異的看向他的宇文斐解釋道,“這劍無堅不摧卻不帶殺氣,拿去給她……不管她是防身也好,丟棄在一邊也罷,你務必親自交給她!”
宇文斐嗔怒的瞪了趙吉安一眼,明明這麼擔心對方,卻連話都不肯親自去說。不過趙吉安卻恍若未見,故作沉默的抬頭看著滿天星輝。
突然,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宇文斐驀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憂鬱。然而趙吉安沒有看到宇文斐此時的神情,而宇文斐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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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那高坡上站立的白袍身影,迎風而立,手中抱著一柄黑鞘長劍,眺望著遠方。
而那遠處,數十騎人馬正向東邊飛馳而去,當中一人回頭向這個方向望了一眼,卻又立刻迴轉頭去,揮動馬鞭加快程序。
那高坡上的身影,面上神色複雜難測,她抽出長劍,挽了個劍花,又精確無比的收回劍鞘。那通體黑色的劍身彷彿如黑夜的眼睛,深邃而沉穩的注視著世人。
那人淡淡勾起一個嘴角,轉身離開。
——一個灑脫的離去,一個毫無留戀的轉身,然而當一切發生時,他們可曾後悔,那時,甚至沒有一句道別,沒有一句感謝,就這樣,無心的錯失,空留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咳。。我討厭獨角戲。。。人呢。。。。
第六十五章 夜下交鋒
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盟友。
當一切變故發生時,人們甚至來不及抱怨,就不得不投入到挽救和支援上去。
今夜,風很大。
一個身影站在營地外,迎風的衣袍瑟瑟作響,筆直的身軀穩如磐石,腰佩長劍,肅穆蕭殺。
沐遠揚抬頭觀星,娥眉般的新月被雲霧纏繞的若隱若現,危宿主星黯淡,似已無起死回生之力。今夜夜黑風高,正是凶兆。
記得他們臨走那日,阿斐曾遞來長劍說道,“遠揚,這劍留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我和殿下這次去安城,恐怕不會太順利。近日星象大變,必有大凶。我知道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