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將身子往椅子深處一靠,氣定神閒地等著。
雖然她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在美國參與辦案,但如果真的不行,她也不會強求。可是他的態度實在太過分,著實教她咽不下這口氣。
再說,她能代表警署前來美國參加講習,可不是因為她舅舅是署長,而是因為她的表現及能力得到大家的肯定。
她是個專業的警務人員,不容任何人質疑她的能力。
不過這次能順利的參與此案,還得感謝她舅舅的大力幫忙,因為……她舅舅跟現任的DEA副局長居然是舊識,而這件事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她絕對沒有找靠山的意思,她舅舅會有這條人脈,她真的比誰都驚訝。
其實她本身對於走後門、靠關係這種事非常厭惡,但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有時“關係”這種東西真的是很好用。
叩叩兩聲,門板響了——
“進來。”華特說。
門開啟,依舊身著優雅亞曼尼西裝的英臣走了進來。
“老大,你找我什……”看見和希就坐在華特的辦公室裡,英臣一怔。
“清川,這位末武小姐,你應該見過了吧?”華特問。
英臣一臉狐疑地看著她,“是的,我們見過了。”
“那我就不多作介紹了,是這樣的……”華特直接切入正題,“她將會參與這次的偵查行動。”
“什麼?”他陡地一震,“這怎麼可以?”
“上頭已經決定了。”華特說。
“別拿上級來壓我。”英臣濃眉一挑,“你明知道這件案子,我跟羅傑跟了很久。”
“我知道,但是……”華特似有難言之隱地瞥了和希一記,低聲地說道:“你就帶末武小姐一起辦案吧,其他的事情就……”
英臣打斷了他,“要我當她的保母?”
聞言,和希霍地站起,惱怒地道:“我不需要保母。”
“你會什麼?”從小生長在美國的英臣,雖有著日本人的樣貌,骨子裡卻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美國人。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勇於表達自己的意見並質疑長官的決定。
“你對這件案子的瞭解有多少?”他直視著和希,“除了被害者是個日本人以外,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是不知道。”她揚起下巴,迎上他的目光,“就是因為不知道,我才要參與辦案。”
“不可能。”他銳利的目光直射向她,“我不會讓一個外行人壞了我的計畫。”
“你說誰是外行人?”她不甘地回道。
“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還是待在警局裡當門面比較適當。”
“你……”門面?他的意思是說……她只能當花瓶?
可惡,即使是在大男人主義盛行的日本,她也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而在民主的美國,她居然遇上這個美籍日裔的超級沙豬。
“清川,”一旁的華特實在看不下去了,“夠了,別再說了。”
“老大,這……”
“上面已經決定,我們照辦就是了。”說著,他皺皺眉頭,“你讓我好過一點,行嗎?”
“可是……”
“了不起的清川先生,”和希嬌悍地直視著他,“你以為我很願意跟你一起辦案嗎?我也很勉強,好嗎?”
英臣哼地一笑,“是嗎?那就別死纏爛打的硬要跟案。”
“我死纏爛打?”她氣惱地咬著唇片。
眼見這場唇舌之戰越演越烈,華特急著跳出來當和事佬。“好了,二位,拜託你們別再吵了。”
“是她幼稚。”
“你才無賴!”
“我的天……”華特拍拍他光亮的額頭,一臉無奈且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