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後,趕忙跑到了路口。
琴酒走進煙霧裡,越靠近別墅區,越能聞到新鮮的血腥味。輕皺鼻子,嗅了嗅,眉宇間露出一絲嫌棄。
本堂艱難地帶著受了重傷的青年、以及組織的情報逃了出來。對於現狀極度迷茫,卻沒有辦法詢問,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其實在事情剛剛發生時,他有懷疑過組織的,但青年詫異的反應告訴他,恐怕還真的跟組織沒有關係。
極有可能是青年惹來的私人恩怨。
這就麻煩了啊,沒想到……
不過,他也慶幸,幸好自己來了,不然這個知情人可能真的會消失。
“喂,再堅持一會兒。”他不停地小聲喊著,希望對方能保持清醒。
身後的腳步聲逐漸接近,眼前彷彿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本堂即使內心再堅強,也免不了有些絕望。
「有誰,能來救救我們……」
剛浮現的念頭,瞬間被理智掐滅。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會有人來的。
不,最好是別有人闖進來。
非專業
人士,進來也只不過是多添一條性命。
本堂咬了咬牙,在沒有阻擋物的地方,聽著越來越近的追逐聲,隨便亂開的槍聲,和嘴上的喊話。
就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他也要……
別墅早被掐斷了電源,四周是牆壁的大廳,唯一能看見的出口是白茫茫的一片。
還不能本堂分析出門口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黑色的人影便走了進來。
黑色的大衣,身材高大,煙霧環繞在周身顯得腰非常細。右手淺插在兜裡,左手垂下握著槍,大衣的袖口微短,內襯的紫色搭配,十分精緻。他高高抬起臉,以藐視萬物的眼神對上此時本堂的狼狽,咬住的香菸向上微翹,猩紅的菸頭處裊裊上升著淡淡的白霧。忽而,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彷彿在說:終於找到你了。
這一刻,本堂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遵循著本能用一種飽含著多種情緒的口吻,輕聲喊出了那個名字:“琴酒……”
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的目標是我嗎?
你……是敵人還是同伴?各種意義上的
琴酒不為所動,在本堂驚恐的瞳孔中,自若地舉起了槍,對著他的方向開槍。
子彈脫離槍口,飛速間捲起了一股熱浪。
從臉頰劃過,餘威殘留,擊中的聲音和悶哼聲同時響起,本堂僵硬著身體不敢動,輕輕轉動眼睛,企圖看到後面的情況。
余光中似乎瞥見了一個槍手倒地,本該握著的手槍脫離了手,在地上滑了幾圈。
本堂心中有了答案,以琴酒的槍法,那個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居然……被殺的不是我?
他很快轉回目光,迎著走進的琴酒,紛亂的思緒,心中十分忐忑。
在情不自禁的自我否決中,又帶著若隱若現的期盼。
琴酒此時的心情還算不錯,畢竟猜測得全中了,接下來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了吧。
他舉著槍走進,高大的身軀自帶壓迫感,自得的笑容,“又見面了啊,是不是很巧?”
本堂嘴唇微動,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是的,太巧了。
讓人根本不相信是巧合。
腦子裡緊繃著的一根弦忽然在此時斷了,本堂知道此時只有兩個可能,等待著他的要麼是死亡,要麼就是生機。
若是換成別人,或許他會再努力一下,可偏偏是琴酒。
光一照面,他就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從這個男人手裡逃脫。
何況,他已經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