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跳出來,咬斷對手的脖子。
琴酒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搖晃著酒杯,淺淺地品嚐了一口:醇厚、綿柔,偏偏後勁十足,讓人回味無窮。輕輕舔了舔唇,不經意地揚起一抹笑,仰頭將一杯酒喝完了。
沢田綱吉手托腮,“可是,他好像不是那樣的人……”
“啊,你說的沒錯。”琴酒當然瞭解,“但是他的另一個身份是「警察」。”
還有一個長野縣的警察哥哥。
在東京還有關係匪淺的同為警察的朋友。
“與其說是為了我,不如說是雙方獲利吧?”琴酒拉過椅子坐下,伸開長腿,仰著臉緩解醉酒上頭的眩暈,“當我讓他有個暗裡的身份時,他一定會順勢而為,然後藉著幫我的理由偷偷為公安提供情報。”
他們互相利用,他要蘇格蘭為他掃清障礙得到地盤,蘇格蘭也利用他獲取組織更多的情報。
紅與黑的戰鬥早就開始了。
只是結局難以捉摸。
沢田綱吉欲言又止:“……”
“沒什麼,這才是正常的生活。”琴酒大概能想到青年想說的話,早就適應了所以沒有半點感覺,“貝爾摩德倒是說了句實話,我手頭上能用的人太少了,剛好有幾個人非要湊過來,我只好勉強用了。”
哪怕是討厭的敵人又怎麼樣?
亡命之徒受到威脅的時候,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沢田綱吉想問他,是不是喝醉了。
但手機響了。
琴酒坐正了一看,笑了笑,“哦,我的小……”
“……”
說騷話,他還是太嫩了,比不過赤井秀一。
卡了半天說出來,琴酒若無其事地看了眼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咦……
“你接吧,我先走了。”聊天結束,他要去看看彈幕說了啥。
剎那清醒。
琴酒接通電話也沒有說話。
那邊先傳來一聲略虛弱的輕笑,“估計沒有人像我這樣,死而復生兩次的吧?”
“你確實很幸運。”琴酒認真地回答。
要不是出了那樣的意外,他也不會有這樣的算計,而是會跟以前一樣利索地幹掉臥底。
“還有這樣的「幸運」的
話,我希望能提前知道。”在電話亭的男人如是說道。
“這樣的幸運大概不會有第三次。”琴酒可不希望蘇格蘭過分僥倖,下次說不定就真的死了。
“也是啊。”蘇格蘭笑了笑,緩解了因為有太多問題不知從哪說起的尷尬,往旁邊靠了靠,說:“我是真的以為我要死了,萊伊的槍法太準了,他能將劣勢逆轉,真是個可怕的人啊。”
“啊。”誇吧,你是不知道你的零君有多麼針對萊伊。
“這樣一來稍微感到抱歉了呢,我當時是真心想要殺了他的。”
“抱歉?”琴酒冷笑,“你以為萊伊不是真心要殺你的,你就大錯特錯了。他可沒發現我做的手腳。”
他想要蘇格蘭活下是真的,想要赤井秀一死也是真的。
蘇格蘭的槍上可沒有做任何的手腳。
只是赤井秀一命硬,沒那麼容易被弄死而已。
“這樣嗎?”蘇格蘭頓了頓,倒也沒有特別的感想,“那麼我唯一要感謝的人,只有你了啊。”
“……”這是諷刺嗎?
“我聽高明哥哥跟我說了,是你讓他專程到東京來……為了把我帶走嗎?”蘇格蘭其實有點納悶,警視廳那邊放人屍體也太爽快了吧他一醒來就先給琴酒聯絡,甚至連零都沒有通知。
因為是琴酒讓他活下來的,他要知道琴酒的目的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