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
這句話聽進覃家人的耳朵裡,簡直如晴空霹靂。
剛才好生放入棺內的屍,竟要啟出來?
這換誰都受不了。
村長也是皺巴著一張臉,上前攙扶,卻不規勸。
“你說開棺就開棺?”
說話的是一個膚色黝黑的中年漢子,看著老實的臉上滿是憤怒,顯然是個孝順兒子。
“二哥。”
一旁更加年輕些,也更加機靈油滑一些的男人阻攔道:“不要衝動二哥。”
趙鯉微微挑眉,打量著看著最孝順的二兒子,忍不住冷笑。
最不被看中的反倒最激動,只是這人知不知道自己女兒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覃家老二?”
趙鯉站起身,雖然個矮,但氣勢極強。
趙鯉不想和這些人鬥嘴浪費口舌,視線在圍觀的眾人身掃了一圈。
“各位是否與覃家立場一致,願意與他家共同承擔不開棺所導致的一切後果?”
趙鯉輕鬆一笑,對著村長道:“若是貴村人都是這樣想,那本官自然也尊重你們的想法。”
“只是,後果自負。”
趙鯉茶言茶語和恐嚇兩大被動技能同時發作,組合相加效果拔群。
原本義憤填膺的村民們,頓時氣勢一弱,從覃家三兄弟身邊退開。
眼前這姑娘雖不知身份真假,但是,萬一是真呢?
電視劇中嘴硬的無腦炮灰,只是少數。
在牽扯身家性命時,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保守的相信。
畢竟,開也不是開他們老孃的棺材。
何必為了那份縹緲的義氣,把全家置於危險之中?
不止是村民,連覃家三個兒子,態度也有些不同。
老大癱坐在地上,垂頭不說話,怎麼都不敢點頭。
老三聰明,臉上明顯的露出猶豫。
只有老二,固執地擰著頭。
村長心中感慨,覃家這老婆子生前最不待見二兒子。
沒想到到頭來,最孝順的是這個最不被待見的。
嘆息了一下,村長將這覃家三個兒子拉到一邊,做了一會工作。
不一會,村長便作為中人前來說和,開棺之事水到渠成。
正好有搭好的黑布棚,趙鯉等著覃家三個兒子跪著上了一炷香,這才走上前。
親自尋了一個掘土的鐵鍬,插進棺材板的縫隙裡,暴力撬開。
開棺瞬間,一股生肉臭味從棺材裡湧出。
這個天氣,停屍三日早就有了味道。
趙鯉抬起胳膊肘擋住口鼻,單手掀開棺材板。
棺材板落地瞬間,覃家三個兒子齊齊跪倒在地,哭嚎不停。
趙鯉看了一眼就眉頭緊鎖。
“你們就讓你們親孃這樣下葬的?”
趙鯉問了一聲,叫覃家長子上前來看。
覃家長子內心本憤恨不已,探頭看了一眼,卻是腿軟扶住了棺材。
“不,不對啊,入棺前不是這樣。”
村長和覃家老二老三也圍攏來看,只一眼紛紛抖如篩糠。
只見棺中一老婦,面色青紫,嘴誇張地張大,頂出半截舌頭。
最可怕的是,屍體的頭側向一邊,濃痰色的雙眼大張,表情極其痛苦
便是最糊塗的人家嗎,也會為死者整理儀容,不會讓死者這個模樣下葬。
趙鯉不必開啟心眼都能確定一些事情。
忍不住咬緊了後槽牙。
那個女孩的魂靈,被囚在了這具屍體裡。
如果今日沒有抬棺人那一歪,讓趙鯉觸控到棺材,這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