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刺殺一擊未能得手,已然失敗。
然而,玄河卻並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
他抓住血色戰槍的手掌用力倒轉,任憑那刺殺者也在運用巨大的力量搶奪自己的戰槍,卻終歸是被玄河搶得了先機,突然揚起靈器長刀,一刀斬殺,兇猛地劈斬在戰槍之上!
血色戰槍被他六品靈器的一刀劈斬,竟然沒有斬斷!而只是發成了劇烈的震顫!
一顫之下,刺殺者終於脫手。
玄河的手掌之上,勞宮竅穴奔湧出被靈光淬鍊之後的武道靈氣,是熾烈的血火光華,凝聚成為武道靈罡,包裹住了他的手掌,緊攥成拳,經受著劇烈的顫抖,被絲絲震碎,而玄河攥緊了的手,已經掄動如風,將三丈之長的血色戰槍倒掠回來,兇狠無儔地刺殺了出去!
從刺殺,到反刺殺,只在瞬息之間。
近距離地目睹玄河的手段,大柱子等人都不得不歎為觀止,而嶽山則微笑讚許。
誠然,玄河有著與他的外在年紀不相符合的武道經驗,他的武道手段,只怕是可以和嶽山這種站立在武道巔峰的絕頂強者向比擬!
尤其是當他一槍在手的時候。
這一槍刺殺出去,三丈大槍,竟然顯現出了一種三丈與一丈,與一尺一寸都別無二致的錯覺。
刺殺者的瞳孔,瞬間緊縮,充斥著識海之靈運轉到極致是的血火之光的眼眸之中,從狠厲到失望再到恐懼,僅僅只在瞬息之間。他忽然明白過來,自己最好的同伴,其實死得半點也不冤屈。
戰槍的鋒芒,直直地點在他的眉心之前,只差半寸,就要洞穿。
他的血紅亂髮獵舞起來,似乎在宣示著一場死亡的典禮即將降臨。
“玄河兄,請留手!”
大柱子的聲音適時響起,玄河也適時地住了手。
在他握緊的手掌之中暴烈前滑,兇猛刺殺的戰槍猛然滯住,連一分一毫都沒有差池。
刺殺者與他足下的坐騎,似乎都被這一瞬之間的兇狠反殺震懾住了,不能舉動。
火靈之光一個兜轉,復又迴轉到了玄河的眉心,被識海之中的靈收回,回到通靈之塔之中,傳承靈器短劍回到了刺殺者的手中,卻與他的身體一樣,在激烈地顫抖著。
玄河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凜然笑意,表示自己完全只是給與火靈部落青火支裔少裔主青火柱的面子罷了。
烈焰火幕一收,眾人落回地上,大柱子身形暴起,叉手便抓,一把將那刺殺者抓了下來,死狗一般仍在地面之上。
“血沃長風,你想死麼!?”
刺殺者是血兕部族血沃池的兒子,同樣屬於血兕騎軍的血沃長風。
血沃長風的坐騎血兕見到主人被擒,猛地暴發出了兇性,仰天長吼,昂首之間,三支尖角開始刺殺!
大柱子暴怒之下,回身又是一把,如同天神憤怒的手掌,直接按在血兕的身軀中央,那龐大的血兕靈獸如遭雷擊,連護身的靈法都來不及施展,就被轟飛了出去,撞在大裂谷的懸崖石壁之上,慘吼一聲。
血沃長風橫躺於地,大柱子揮手之間,指尖已經在他全身上下許多主要竅穴處點了一遍,頓時他就連舉動一根手指都不能,被大柱子踩在腳底,把一張原本在靈族之人中都算得上英俊無比的臉龐踩得扭曲變形。
玄河將戰槍插在土石地面之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丹丹已經撲了過來,噼裡啪啦一通拳打腳踢:“王八蛋,大混蛋!怪不得剛才沒有看到你,原來是提前跑到這裡,居然想行刺我!”
丹丹此話一出,連玄河的臉色都變了,那血沃長風更是臉上湧起比哭還難看的悲憤。
刺殺玄河,與刺殺丹丹,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丹丹。”大柱子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