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裡面等你……”
“裡面?”我知道他指的是屋子,但我覺得似乎應該稍微表達一下所謂“驚訝”。
“泉水左手邊,有個小屋子……我蓋的。”
“嗯。”不等他說完,我已脫下揹包丟給他,摸索著山壁,接著一腳踏入一個淺淺的水塘之中。
這裡想必他也用心佈置過,說是水塘,其實水深大約也就兩厘米左右,水塘下是碎石拼成,不規則,卻也不傷腳,山泉流下的速度不快也不慢,讓我想起家裡浴室的噴頭。
真是太舒服咧~
我御起水仔細沖洗著頭髮,一面衝一面剝下身上的衣衫。
此時是深秋,這裡的泉水卻帶著暖意。
我摸索著坐在那水塘之中,洗完澡我摸索著洗衣服。
洗著洗著我發現不對勁咧——內什麼——
·我的衣服在揹包中;
·揹包在萬里獨行手中;
·萬里獨行在泉水旁的小屋之中冒充君子狼。
我思緒混亂,想了很久沒好意思拉下臉皮叫狼出來。
要我怎麼叫?
——喂!出來給我搓個背~
內什麼,雖說我們倆現在屬於未婚私奔外帶私定終身型;雖說我不是沒被男人看過裸 體的封建婦女;雖說此狼曾經幫我穿過衣服抱過我睡覺;雖說我還被他揹著在鬱鬱蔥蔥的山間前胸貼後背地……私自奔跑……無論“雖說”多少回,我的臉皮還是沒有厚到把他喊出來觀看我洗澡內個程度。
我心裡打著小鼓,想了想早晚是要被狼看的,早看與晚看沒什麼不同,我稍微文明一點,唱個歌把他引出來?
餓要用歌聲陶冶狼滴情操,餓要用歌聲冶煉餓滴羞澀~
於是我一邊洗一邊學村姑唱歌——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響
跳下那山崗
走過那草地
來到我身旁
泉水呀泉水
你到哪裡你到哪裡去
唱著歌兒彈著琴絃流向遠方……”
此山環境不錯,音響效果絕好,放聲唱歌就覺著漫山迴音都在和聲。
正唱得起勁,我腳下一打滑——“哎喲”一聲跌坐在青石板上。
空谷盡是“哎喲”的回聲,我面紅耳赤地聽著漫山“哎喲哎喲哎喲哎喲”……聽上去真是叫人……遐想連篇……
還未緩過神,萬里獨行的聲音已近在耳邊:“你怎麼了?”
我順著聲音傻笑著伸手:“腿蹲麻了,拉我一把。”
有隻大手伸了過來,我一把握住。
很快這隻手的主人受到水流襲擊,“撲通”一聲,落在水塘之中。
“洗吧洗吧一起洗。”我眯著眼僵笑道:“你洗澡我洗衣服……你放心我什麼也看不見~”
這是真話,比珍珠還真比真主還真滴真話。
說完我做山賊狀一伸手:“把衣服褲子交出來!”
話音才落就被人死死抱住。
為什麼,我心頭髮熱?手腳發涼?
……
“你是故意的!”
——這是萬里獨行狼嘶啞的低嚎聲。
此狼沒有失去判斷能力。
我當然不是故意的,我是深思熟慮之後決意這麼做的。
“木有木有,餓補四故意滴餓增滴四無……唔……唔唔……”
狼在捕食獵物的時候好像第一步是撲,第二步是咬斷喉部。
我內是唇部,某狼定是打小沒好好學過生物,因此認錯人體器官……
繼被告白被揹著私奔被引誘跳崖落入沼澤之後,梁清城被吻了。
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