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洛王幽幽的道:“本王也希望所有的事情都以和平的法子解決,這些年來已流了太多的血,實不願再看到鮮血。”
楚晶藍和安子遷對視了一眼,洛王輕輕擺了擺手,兩人相攜而出,樂辰風和樂辰清也退了出來,樂辰風看著楚晶藍道:“妹子可能剛到王府還不知情,這些年來父王和皇帝鬥法,其實王府裡也有很大的損傷,大哥、三哥和六哥都幾遇危險,父王想盡了千萬種法子才化解了一場又一場的殺局,若是妹子真能勸得動銀面閻羅的話,便是救了許多人的性命。”
楚晶藍見樂辰風那張還有些稚氣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老成,她知道這個少年這些年也歷經了風雨,早已和他的兄長們一樣都是極為老練之人,她淺淺的道:“九哥說的這些我自然知道,所以會盡力為之,但是父王那邊,還得請八哥和九哥也好生勸勸,有些猜疑過了,便會引來莫大的危機。如今的聖上之所以殘暴,起源也不過是他的多疑,當然也有他性子裡的殘忍。”
兩人都聽明白她的話了,樂辰清道:“妹子不用擔心,父王不是那種殘忍好殺之人,父王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保住洛王府裡的人不受到傷害。”
楚晶藍輕輕點頭後安子遷回了房,因為洛王的那一席話,安子遷明顯有些不太痛快,她拉著安子遷的手道:“你也不要多想,父王在其位自然會多疑,再則你的身份實在是太過特殊……”
“我以前就料到了大哥會寫信回京告訴父王遼東的事情,之前也曾讓曉玉帶訊息給懷素,懷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今日的事情與其說是父王和我們分析朝中的局勢,倒不如說是他的試探。”安子遷的眼裡有一抹淡淡的怒氣。
楚晶藍的眼睛微眯道:“試探?”
安子遷輕嘆道:“我猜因為懷素的暗示,父王已經對我的身份起疑了。”
“你這事原本就是紙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會被他知道。”楚晶藍輕聲道:“我估莫著父王只怕是知道玲瓏是你的人,所以心裡更加不安,怕你還有其它的後著。”
安子遷有些疑惑的看著楚晶藍,楚晶藍輕聲道:“四哥本就是極為聰明的人,要猜透玲瓏的身份不是難事,在父王看來四哥只怕更像是受到了玲瓏的迷惑,別看父王和四哥平日裡吵的厲害,可是我看得出來,父王的九子之中,他最疼的還是四哥。四哥又是唯一的嫡子,若是大事成功之後,這天下便也是四哥的了,這一次他和玲瓏之間又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在父王看來,倒更像你別有所圖在四哥的身上做文章。而懷素原本就和曉玉有情,父王有多麼器重懷素你也是知道的,曉玉是萬知樓的事情父王只怕也是知道的,如今父王身邊兩個極為重人的人身邊都有萬知樓的人,你又如何能讓他安心?”
安子遷愣了一下,之前是一心想讓樂辰景對楚晶藍斷了念頭,倒也沒有想那麼多,此時聽楚晶藍一說還真覺得有幾分道理,一時間,他倒又有了三分沮喪。
楚晶藍看到他這副樣子又覺得有些好笑,她看著他道:“這些事情已成定局,如今只能想法子打消父王的顧慮了。”
“這個法子可不好想。”安子行無可奈何的道:“如今諸事交錯,稍有不慎只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最好的法子,還是我得用另一重身份和他見見了。”
楚晶藍細細一想,也覺得如今只有這個法子了,兩人的心裡不禁都有些發愁,卻也別無他法。
當日下午,兩人依著之前的計劃去看白玲瓏,到定國公府的門口卻遇到了蘇秀雅,蘇秀雅一見兩人,面色當即便冷了兩分,楚晶藍那日揭穿她的真面目之後,她在西京的日子便一日比一日難過,以前的那些讚美之詞全部都成辱罵之詞,那些貴婦人和大家閨秀看到她只餘下嘲笑,她只覺得她如今在西京的日子過的比在杭城還要難受幾分。而蘇府裡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