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直直的一頭栽進了小河之中。
楚晶藍驚魂未定便聽得落水之聲,她的臉色一變,卻見蘇秀雅已摔進了河裡,她再一看那被撞開的圍欄,便知蘇秀雅是如何想置她於死地,她的眼裡已有了一抹怒氣。她今日若不是跟著安子遷一起來定國公府的話,就算她發現了蘇秀雅的殺機,她有孕在身不見得能避開這如同拼命的一撞。
安子遷也沒有料到蘇秀雅竟是用盡了全力,他那雙如琉璃一般溫和的眸子剎那間殺機滿布,他見過惡毒的女子,卻從沒有見過如蘇秀雅這般惡毒的,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極為清楚,蘇秀雅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此時卻將帳往楚晶藍的身上算!往楚晶藍的身上算也便罷了,竟是連他未出世的孩子都動了殺機!
他的性子極好,鮮少有人能引得他動真怒,而今日蘇秀雅的行為卻是引發了他心裡的怒火,他冷著眼看著蘇秀雅在小河裡折騰,她方才那一撞之力極大,看起來似已撞傷了身體,水中有鮮血冒出。
就在蘇秀雅撞楚晶藍的這一刻,定國公的府前停下了兩頂轎子,首輔辛仲山之妻楚氏和兵部尚書崔文滔之妻田氏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夢溪剛好看完白玲瓏從定國公府走了出來,也將眼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楚氏見狀,只氣的胸口起伏,方才若不是安子遷機敏的話,楚晶藍這一次只怕是必死無疑,她當下拉著田氏道:“這世間竟有如此惡毒的女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這般想奪郡主的性命!”
田氏也驚道:“我以前聽聞蘇小姐是個擅長偽裝之人,平素見她大方得體,一直以為那些不過是傳言罷了,是信不得的,沒料到今日裡竟見到了她做如此惡毒之事!郡主有孕在身,若是被撞上,只怕會出大事!一個女子,怎能惡毒至此!”
楚氏長嘆道:“那日崔夫人是沒去蘇府,沒有看到不信原也正常,我那一日可是親眼目睹啊!當日若非千赫王走在前,只怕郡主也會被淋個透溼,我初時還只道是意外,看到今日之事我才那一日的事情根本就是處心積慮的!”
田氏搖了搖頭道:“真是世風日下啊!這蘇大人是當朝探花,也算是飽讀詩書,怎麼他的妹子就如此惡毒呢?”
“我聽聞蘇大人和之前的郡主的事情,根本就是其錯在蘇大人,蘇大人原本就是一個品行極度惡劣之人,他的妹子又能好到哪裡去!”楚氏輕咬著唇道。
田氏長嘆了一聲,楚氏又道:“蘇秀雅如此惡毒,再留在西京還不知出什麼禍事,我打算上書皇后娘娘,請她惡懲這個惡婦,到時候還煩請崔夫人幫忙做證!”
“使得。”田氏輕聲道:“這樣的女子實不配留在西京,辛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你起這個頭,我自然要做證的。”
夢溪不如兩人沉穩,早已衝到楚晶藍的身邊道:“堂姐,你沒事吧?”
楚晶藍面色有些蒼白,眼眶裡含了一層水氣,當下拉著夢溪道:“這一次的事情懇請公主為我做主!今日若非我及時避開,只怕會一屍三命!”她平素極少在人前示弱,今日裡是真的被蘇秀雅嚇了一跳,也恨毒了蘇秀雅的惡毒,此時有夢溪做證,她斷然不會再讓蘇秀雅好過。
夢溪平素見她都是淡然而笑的樣子,又何曾見過她這副模樣,知道她必定是被嚇到了,那雙溫和的眼睛裡沒有怒氣,只有驚恐,雖沒我見尤憐之嬌弱,卻別有一番委屈的無措,而今日蘇秀雅實在是做的太過份了些,她當即咬著牙道:“堂姐莫怕,這個惡毒的女人今日裡我幫你料理了!”
楚晶藍的眸光微動,夢溪已經跑到那斷欄杆處,時值夏日,那小河裡的水也不算太深,剛過蘇秀雅的胸口,她不會水性,又受了傷墜河,此時一驚慌,倒喝了好幾口河水,她見夢溪探出頭來,當即大聲喚道:“救命!公主救我!”
夢溪雙手擦在腰上,柳眉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