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搏,實在是強人所難,武松不善修飾,眉毛緊皺,臉色不大好看。
王二牛最善看眉頭眼額,慌忙擺手道:“都頭不要誤會,王二牛算不上正人君子,可江湖義氣還是有的,平素你如何待我,此刻怎能不報。”
武松看他說得真誠,也不隱晦,行禮道:“方才是武松心中小窺大哥了,不知有何疑問?”
“都頭,你雖為公門中人,可一不貪財,二不貪權,全憑一股豪俠之氣,混跡於官場之中,你讓我在獅子樓廣納天下豪傑,陳家莊招攬二百餘莊客獵戶,市井中鎮服幾十無賴,行俠仗義,並不需要如此人馬,敢問你心中是否有大事可圖?”
武松聽他問得坦白,也直抒胸懷:“上次跟大哥說了,如今亂世,奸臣當道,朝綱紊亂,各地都有豪傑並起,舉一支義旗,常言道,因應天命,順理成章,兄弟不敢保證一定有那一天,可豪邁之心常充斥胸懷!”
“好!”王二牛緊緊握著武松的雙手,激動道:“想我王二牛當年進入公門何嘗不是懷了一腔熱血,這些年來,稜角磨去,早已不是當日的小子,如今年近五十,卻是有了年少時的豪氣,實在是可笑!”
“五十算什麼,當年黃忠,七十還不照樣沙場殺敵!”
“兄弟去籌備事宜吧!我仍舊在陽穀縣,廣招天下豪傑,宣揚兄弟的仗義!”
武松對著王二牛行了一個禮,轉身離去,是夜,陽穀縣大街上並不太平。
劉文正在獄中看到武松,可姚冬是他的心腹,為人精細,極少出錯,他心中仍有不安,加派了十幾名線眼在陽穀大街上巡邏。
高聯得到知縣支援,思來想去,自己的叔父膝下無兒,哥哥死去,或許叔父便要抬舉自己,更加不敢怠慢,也派了二三十耳目在陽穀大街上游蕩。
子時已到,離開卯時不過三個時辰,武松必須在三個時辰內辦妥一切,他知道越是時間緊迫,越不能焦急。
他到一間尚未打烊的酒館,買了一壺酒,當頭淋下,扯開衣襟,步履輕浮,狂笑著走向陽穀大街最繁華的地方翠紅樓!
“哎呀,大師父,你來得正好,我這裡的姑娘最多晦氣,要你身上的金剛杵來打救!”
老鴇是笑迎天下客,管你是和尚還是太監,只有有銀子便可,更何況是個行者,她嬌媚的挽著武松的手,將他拉進大堂。
“媽媽,你可知灑家是何人?”
老鴇奇道:“師父是何人?我們以前認識麼?”
“自然認識!”武松嘶啞著聲音狂笑道:“媽媽以前是青樓一枝花,灑家是識花人,你說咱們是不是很早就認識了,哈哈,哈哈哈!”
“大師父真是懂得風情,說得老孃十年前的春心都給你喚醒了,莫非今晚要用甚深佛法淘了老孃的古井,嘻嘻,嘻嘻嘻!”
“媽媽見笑了,灑家法力低微,不能勝任,聽說翠紅樓有四朵小花,便從五臺山千里迢迢的來會一會。”
“死鬼,心裡就只有小花,老孃這朵牡丹卻棄之如草芥。”
老鴇調笑著在武松頭上戳了一下,吩咐丫環奉茶,武松心中暗笑:“你這個老鴇,尋常說自己如何精細,竟然連我也認不得,認不得最好。”
“哎!”武松大手一揮:“灑家喝酒已經夠了,還喝什麼鳥茶,此刻渾身都是孽火,急需下火的良方,快點給我包廂,四朵小花一併喊來,銀子不算什麼!”
武松從懷裡摸出一錠十兩重的金子,胡亂扔在桌面上,老鴇尋常是見錢眼開,可今晚卻笑不出來,四朵小花經過武松上次的點撥,脫胎換骨,儼然成了翠紅樓的頭牌,早給恩客請進房中。
“喲!你是小窺了翠紅樓是吧,以為我們這裡便沒有其他嬌花了麼,老孃今晚偏偏要你見識一下,若然看到其他嬌花,還是想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