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有作亂的百姓,他專門請來木匠,做了刺欄。
使用的時候很簡單,把佈滿荊棘的一面向著作亂的百姓,另一面由五名兵士推著杉木,便是有幾百人衝擊,也難以衝破一個刺欄。
很快,兵士們在城樓前五十步處,一字排開,佈滿了刺欄,守城軍官一聲令下,城樓上箭如雨下,弓箭都落在刺欄之前。
“大家聽好了,你們要撿金銀,大可在刺欄之外,凡是靠近刺欄處,中箭身亡的,各安天命,管家概不負責!”
百姓們來到之前,便看到刺欄前的箭雨,雖然金銀誘人,可性命更重要,反正刺欄前也有金銀,大夥便在外圍爭搶,不敢越雷池半步。
“都頭,如之奈何?”蘇全跑到武松身前問道。
武松搖頭道:“沒辦法!”
“都頭,我看那廝虛張聲勢,林教頭也說了,他是不敢射殺百姓的,不如讓小人鼓動大夥,衝擊刺欄!”
“使不得,萬一真有人員傷亡,不要說會被江湖好漢唾罵,自己良心也過不去,哎,生死有命,咱們倒回去吧!”
“去哪裡?”
“去哪裡?”武松稍一沉吟,昂然道:“哼!既然高俅想咱們死,咱們便前往太尉府,一路打將進去,能殺高俅或者高衙內最好,就算不能,殺他高府幾十人,也是好的!”
“對!就算是殺一人,便算不虧,殺兩人,就是賺了!”蘇全昂然道。
武松跟蘇全沒入人群中,徑直往太尉府走去,經過酒館,也不等武松吩咐,蘇全用朴刀將大門敲開,嚇得東主跪下大喊:“好漢饒命,櫃檯裡的金銀儘管拿去。”
“呸,你當老爺是盜賊麼!老爺是來買酒的!”
他提了兩壇酒,扔下一錠銀子,大步出門,心中暗笑:“老爺還真是盜賊出身,不過都是趁人不備作案的,沒試過光明正大的來搶!”
武松劈開封泥,一手抓著酒罈,高高舉起,往地上灑了一些,朗聲道:“武松生來不敬天,不敬地,今日能否有命走出東京城,尚是未知之數,便敬了死去的父母,還有眼前你這兄弟!”
蘇全聽了大為感動,也是將酒罈高高舉起,大聲道:“今日能跟都頭,同生共死,實在是平生際遇,足矣!”
武松哈哈大笑,揚起脖子,大口的喝著烈酒,酒水溢位,撒了他一身酒氣,蘇全酒量不如武松,可也喝了四五斤,餘下的,當頭淋下,笑道:“痛快!痛快!”
“兄弟,走吧!”
二人大步走向太尉府,剛到長街,一彪人馬出現在眼前,領頭的便是高俅。
“兀那高俅!”武松一聲斷喝,如同午夜驚雷,嚇得高俅的白馬一聲長嘶,幾乎將他拋落馬下,幸好旁邊兩名教頭伸手拉住韁繩。
“呸!你不過是個低三下四的破落戶!三教九流的蹴鞠客!有何本領統領八十萬禁軍!今日便由老爺我將你擊殺,好讓有賢德的人取而代之!”
高俅聽了,心中大怒,狠狠道:“陳,李,梁,施四位教頭,出去將那廝活捉,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諾!”
四名教頭,拍馬上前,將武松團團圍住,武松笑道:“今晚在太尉府內,有林沖助陣,尚且不能傷我分毫,就憑你們四個鳥賊,也是來送死的,我勸你們還是找多幾個幫手,武功太低,打起來沒癮!”
“大膽狂徒!讓你見識老爺的本領!”
四名教頭驅趕著戰馬,在武松四周穿插,手中揮舞著一件十分奇怪的兵器,似索非索,倒像是流星錘,在長索的盡頭綁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銅球。
“哈哈,這是小孩子的玩意兒麼!”
武松不以為意,揮起長棍直打一索,長棍打在長索的中央,叮,銅球發出清脆的聲響,轉變了方向,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