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家鄉,若然有兄弟大婚或者有什麼喜慶,你是否要送賀禮?”
“這個自然要了。”武松點頭笑道:“在我家鄉,這叫份子錢,有些人還假結婚,真斂財呢,一次的份子錢夠他們買車買房了。”
兩名囚徒聽得莫名其妙,也不管武松,繼續說自己的。
“人有不測風雲,要是有人成親的時候,或者辦喜事的時候,兄弟送去賀禮,這位兄弟運氣不好,竟然在成親前便死掉,那收禮的人便要將他送的賀禮合算了銀子,返回給他。”
“說明白一點本來我成親,他送了一兩銀子作賀禮,到他成親我也送回一兩銀子給他,這叫禮尚往來,可是他卻死掉,我無法還他賀禮的銀子,他死後也會記掛,冤魂就要來糾纏,要令他無牽掛的投胎,只好把銀子給他家人。”
這個風俗武松懂,便是在現代,也保留這個風俗,我結婚了,你給多少份子錢,反過來,你結婚,我也要給多少,萬一你不走運,未結婚就死掉,這份子錢我是要返回給你家人的,傳統便是如此。
“他也沒說送我們什麼賀禮,就是昨晚他醉酒鬧事,把大夥都打傷了,賠了十兩銀子,其實大夥都是皮外傷,也不需要十兩銀子那麼多,今日他要送命了,大夥都擔心他死後記掛,索性把十兩銀子原封不動送給他老母親,免得他來糾纏,所以你說我們仗義,我們是受之有愧,對死人不能撒謊,我們是為了自己。”
武松聽了,心中不安,聽他們說的人怎麼那麼像李逵,醉酒打人,家裡有老母親,唯一不同的是,李逵沒有銀子,他不知道董超薛霸送了銀子給李逵,李逵也贏了許多銀子。
“二位大哥,我要走了,謝謝你們告知。”武松立刻起來。
“漢子,午時正是殺人的時候,你去了,容易遭到新鬼的惡,我勸你還是。。。。”
“平生不做虧心事,好漢自有一股浩然正氣,怎麼會怕鬼神的!”武松擔心李逵,跳起來就要跑。
“李逵,這位漢子不過是要來找人的,你冤有頭,債有主,不要誤傷了無辜。。。。”
“李逵!”武松心頭大震,他們要拜祭的果然就是李逵,他也不敢詢問了,向著西邊的道路,飛似的跑去。
不消一炷香時間,武松便跑到牢城營,只見一堵高牆的牌匾寫著“安平寨”三個大字。
武松攔下一名囚徒,“大哥,你可知道李逵在哪?”
“李逵?不認識!”囚徒搖搖頭。
武松一把推開他,又攔下一名囚徒,“兄弟,你可認識李逵?”
“不認識!”那名囚徒也是搖著頭。
武松心念一動:“李逵剛來,可能名字大夥都不熟悉,可是他的樣子,便是看過一次,一輩子也不能忘記。”
“大哥,這個李逵長得黑凜凜的,八尺以上身材,滿臉鬍子如同鋼刷,一對眼睛是紅色的,那神情便像要殺人似的!”
“未曾見過此人!”
“大哥,你想清楚!”
“若然真有如此一個人,看到過豈能忘記!”
“嘿!”武松一把將他推開,那人罵道:“你這人真是無禮!比去投胎還著急!”
武松聽到“投胎”兩個字,無名火起,舉起拳頭便要打人,那人看武松神威凜凜的,胸膛上那肌肉便像兩座小山,拳頭比煮食的鍋子還大,哪有不害怕的,嚇得腳上一軟,跪下道:“好漢,你倒是講講禮,牢城營便是囚徒都有五六百人,小人又如何能每一個都認得。”
武松聽了,倒是覺得在理,李逵才來了一天,也不會到處亂逛,這人沒見過他也是正常,他靈機一動,徑直走向一個守衛的官兵面前。
“官人,小人向你打聽一人,你可知道李逵,就是長得黑凜凜的,八尺以上身材,一對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