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卻是一皺,不客氣地說道:“這……這……這,這什麼這?你是結巴嗎,會不會好好說話,血腥味這麼濃,你就不怕妖獸圍上來把你這些師兄弟的屍體都吃了?”
和天師府弟子不同,這瀚海宮和逍遙宗的弟子並沒有身著宗門制式衣衫,柳長生無法分辨出哪具屍體是瀚海宮弟子。
“你才是結巴呢,你這麼兇幹什麼?”
翠衫女子小嘴一撇,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我靠,難怪被人殺得這麼慘,瀚海宮都是一幫傻子嗎!”
柳長生暗自腹誹,腦袋瞬間大了幾分。
“這位前輩,小妹口無遮攔,還請見諒!”
那名白衣女人並沒有真的暈倒,只是氣血攻心,看到翠衫少女頂撞柳長生,心知不妥,伸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具紅袍男子的屍體,又說道:“除了此人之外,其它的幾具屍體都是我瀚海宮的師兄,還請前輩出手幫忙把這些師兄的屍體給燒化了吧,他們在天之靈想必也會謝過前輩的!”
看到這白衣女子心思敏捷,言語說的也客氣,柳長生點了點頭,懶得再和翠衫少女計較。
四下一打量,除了自己擊殺的六人,地面之上還有六具屍體。
七對七,瀚海宮竟然被殺得只剩下了兩人,從這一點來看,足以證明了逍遙宗弟子實力之強。
沉吟了片刻,柳長生把五名瀚海宮弟子的儲物袋一一摘下,拋在了白衣女子面前,袍袖一揮,狂風捲過,一具具屍體頓時從地面之上飛起,衝著遠處飛落,就連妖獸屍體和逍遙宮弟子的屍體也不例外。
轉眼間,一地的死屍已是堆成了一個大堆。
隨後,柳長生袍袖一揚,一團赤焰從袖中飛出,落在了這堆死屍之上,轟的一聲,赤焰熊熊燃燒,眨眼間化作畝許般大小的一團,把所有的死屍都給包裹了起來。
以柳長生當初的單屬性金靈根,原本是無法祭出如此洶湧的烈焰,而如今,擁有了火靈根之後,一些都有了改變。
看到眼前洶湧的火海,白衣女子心中更是震驚,望向柳長生的目光中全是崇敬之色。
翠衫少女的臉色卻是變了幾變,苦著一張小臉說道:“這位前輩,你怎麼能把我幾位師兄的屍體和這些魔頭、妖獸一起燒化?”
“死都死了,哪有那麼多講究,分開燒和一起燒有什麼區別嗎?”
柳長生漫不經心般說道。
“這……當然有區別了,這些魔頭和妖獸都是會吃人的壞人,我師兄是好人!”
翠衫少女兩眼圓睜,認真地說道。
“那這些妖獸都是誰殺死的呢?”
“這……這些妖獸大部分都是我們殺死的!”
“妖獸惹你了,你要大老遠跑到紫煙山脈中殺它們?還敢說自己是好人?再說了,誰規定只能好人殺壞人,若真如此,逍遙宗的弟子殺你們豈不變成了好人?小妹妹,你還是回家待著不要再出來玩了,告訴你一個道理,這世上只有強者才是好人,明白嗎?”
柳長生諄諄教導。
這名翠衫少女好歹也是一名凝氣七層的修士,沒想到腦子竟是如此單純,真不知道是如何能夠一路殺到這紫煙山脈內圍的。
“這……你強詞奪理,到這紫煙山脈中的人都是為了殺妖獸的,妖獸就應該被人殺!”
翠衫少女依然固執,而且不忘在每一句話語中都加一個“這”字!
看到自己的一番言語似乎是對牛彈琴,柳長生一陣無語,不再和這翠衫少女辯駁。
打量了一眼白衣女子,看到她服下丹藥之後臉上的黑氣淡了幾分,再看看那隻三尾猙,三尾猙脖頸之間一個個小孔之中也開始流出黑紅相間的血液,柳長生鬆了一口氣,知道這二者身上所受之毒已受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