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事好隱瞞的?
你換過來想想,要是我有很多事瞞著你,你什麼都不知道,會開心嗎?」
沈修遠說道這裡,突然想起了自己重生的事是不能告訴她的,語氣不由的軟了一些。
沐冬至說:「我真的不能說,說出來就是出賣別人,隨便說說就是欺騙你。
所以,我不說。」
沈修遠一陣氣結,不過他也沒有逼問她。
反正他已經猜到了是誰出的主意。
「那你去那裡做什麼了?」
沐冬至便將她去風月樓的前後經過都說了一遍,不過說的都很簡單,只是說去學習針灸什麼的,並沒有提到其他的。
她說完之後還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沈修遠聽罷,心裡這才鬆下來了一些。
不過,青樓那種地方是她可以去的嗎?
他還想好好教訓教訓她,可是接到她的目光,他又不忍心了。
他就受不了她這目光,明明是她做錯事了,可眼神無辜的像是她什麼都沒做,反倒像是他冤枉她了一樣。
「你之前打聽花姓,是在風月樓裡遇見了什麼特殊的人嗎?」
沐冬至立刻點了點頭,說:「是在如花身上看到了一個吊墜,她說那個是她娘親留給她的。
我見那吊墜上刻著花字,心裡想著她娘親留給她的東西一定是有什麼特殊意義的。
所以,才會多嘴問了問。」
她沒有說自己見如花跟旁人不同,多嘴問她娘親有沒有留什麼東西給她。
沈修遠倒是沒有多意外,花家的男子全都被發配邊疆,女子則世代為娼。
在青樓裡遇見花家的後人也不稀奇。
只是,這女子將來入了皇上的眼,又替花家翻了案,想著應該是一個有能耐的。
暫且不管這事後繼如何,她女扮男裝去青樓的事非得好好說道說道不可。
「是李秋陽帶你去的是不是?」沈修遠黑著臉問道。
沐冬至猛然看向他,怎麼又轉到這件事上了?
她連忙轉移視線,那模樣看起來心虛極了,嘴上卻還硬著說:「不管她的事。」
「不管她的事嗎?那你跟誰學針灸?」沈修遠問道。
沐冬至這才知道自己已經說漏嘴了。
她懊惱的垂著腦袋說:「我錯了,以後你不同意,我不會再去了。」
沈修遠聽到她這話明顯有坑。
她並沒有說自己以後不再去了,而是說他不同意她就不會再去了。
小娘子竟然跟他玩起心眼來了。
這個李秋陽還真是把她給帶壞了。
「真知道錯了?」
「知道。」沐冬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沈修遠面前聽訓。
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說:「可是我們也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我們真的只是學習做針灸。」
沈修遠見她百般的維護李秋陽很想吐血。
不管她們去幹什麼,青樓裡總歸不是她們該去的地方。
有些事她還不應該知道,就算知道,也應該由他來教她。
跑到青樓裡,萬一撞見了什麼,那算怎麼回事?
他的面色相當難看。
「你覺得你的話可信嗎?
李秋陽本來就是大夫,她既然是大夫,能不會針灸嗎?」
「她真的不會針灸。
這跟我跟你說的那個毒誓有關。
她自己不也是說了嗎?
她家就是擅長外科手術的,所以針灸她真的不會。」
沈修遠聽她說道那個毒誓,也不敢再追問了,萬一說漏嘴了遭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