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身有官職,你告她就等於民告官,不說結果如何,要罰徒步兩千里,你確定要去衙門告?」
李秋草的娘有些懵,她怎麼就身有官職了?
她又想了想,不管他怎麼問,還能改變了胎記和長相不成?
於是,她硬著脖子說:「成,你問吧!」
「你姑娘讀過書嗎?」
「不曾。」
「那你女兒學過醫嗎?」
「你什麼意思?」
「你只需要回答有還是沒有。」沈修遠說道。
李秋草的娘只好回答道:「沒有。」
「你女兒沒有讀過書,但是李大夫卻是讀過書的。
李大夫,還請你當眾讀書寫字,讓人見證。」
於是,小武筆墨伺候。
李秋陽立刻在紙上寫道「光明正大」四個大字,有人認出來了,也讀出來了。
婦人立刻懵圈了。
她養的姑娘她能不瞭解?
根本就不認得字,更別說寫字了。
「你姑娘也沒有學過醫,可是我們的李大夫,醫術超群。
這個就沒有必要再證明瞭,畢竟皇上都親自封她為醫官了。
醫官乃是朝廷正六品大員。
比縣太爺的官職還高。
請問你女兒能何能耐?
你還能說李大夫是你女兒嗎?」沈修遠問道。
李秋草的娘頓時啞口無言。
之前她也聽說了李記的東家被皇上給冊封了,所以她斷定在李記上工的工錢是多的。
所以,她才想方設法的來認李秋草。
可是,沒想到她就是那個被冊封的六品大員。
這怎麼可能呢?
李秋草是她養大的,還能認錯不成?
她驚訝的看向李秋陽,說:「她分明就是我姑娘,絕對沒有錯。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滴血驗親。」
李秋陽說:「依我看你這分明就是想要打秋風。
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有官職在身的,就是縣太爺見了我,也要下轎行禮的。
既然你要在這裡胡攪蠻纏,那就別怪我送你去坐大牢。」
沈修遠也說:「聽說誣賴朝廷官員,是要坐大牢的。」
李秋草的娘聽說要坐大牢,頓時就嚇壞了。
這位李大夫分明就是她姑娘啊。
她已經不止一次來這裡了,她來過很多次了。
她不僅看到了她脖子上的胎記,還看到了李秋陽手腕上的傷。
所以她才確定這個就是她姑娘的。
可是,要是她姑娘,又怎麼會讀書識字,又怎麼會醫術的?
不,這個不是她閨女。
「你身為李秋草的娘,卻還是認錯了她。
可見這個李秋草也是個可憐的人。
對了,你家姑娘是什麼時候不見了的?」李秋陽問道。
婦人回道:「三個月前。」
李秋陽嘖嘖了兩聲,說:
「三個月前就不見了,你怎麼不去報官?」
李秋草的娘頓時啞口無言。
其他的人也都紛紛開始指責她了,說:
「你這個當孃的也是不負責,連自己的親閨女都能認錯。
要說你不是故意來打秋風的,我們還不相信呢。」
「那可不是?分明是見李大夫現在生意好了,想要過來享福的。」
「這個李秋草也真是可憐,親生母親都能認錯她。
可見,她在家裡一點地位都沒有。
我們家的孩子跟李秋草比起來,可算是寵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