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扭曲的神色。
這兩個死者泡了多年的酒,張嘴嗆出黑色酒液。
空氣頓時瀰漫著一股酒氣。
這酒氣越濃就越香,叫人作嘔。
隨後兩具屍體同時一頓,泡得發黃的眼睛翻起,瞳孔緊緊盯著趙鯉。
“小心!”
背對這邊,但掌心眼瞳一直觀察著事態的沈晏出聲提醒。
他掌心的眼睛,在探查時,具備得天獨厚的優勢。
在異變發生的第一時間,沈晏側步,護衛在趙鯉身邊。
“沈大人放心,沒事的。”
趙鯉倒是出言安撫他道:“不過是兩個怨屍。”
就在趙鯉說話的瞬間,兩具屍體如魚躍出水,朝著趙鯉撲來。
怨屍行動的動力,就是怨氣。
要將活人拖著跟它們一塊赴死。
身邊三人瞬間緊張,趙鯉卻是不緊不慢地抬手製止:“別擔心。”
趙鯉話音剛落,兩具躍起的屍骸撞上煙霧圈。
這淡淡的菸圈,卻好似牢籠,將兩具怨屍牢牢困住,用更大的力道反彈回去。
女屍臉著地摔成了八瓣,而男屍本就斷成了兩截,這一反彈內臟稀里嘩啦淌了出來,肚子裡的酒流了滿地。
“這是狴犴大人神龕前專供的線香,畫地為牢,困住這種等級的東西輕而易舉。”
全方位抱著狴犴大腿的趙鯉囂張道:“三位不必擔心我這邊,還請將注意力放在警戒上。”看書溂
“如無意外,有東西要來了。”
她烏鴉嘴,話剛吐出口,門邊便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
如蛇一般徘徊在門外。
田齊和宮戰立刻一左一右護衛。
而沈晏卻是立在趙鯉身邊,抬手抽出腰間長刀。
被三個牛高馬大的人圍著,不必擔心身後,安全感爆棚。
趙鯉扭回頭,不再看後面的情況。
將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兩具屍骸上。
方才被供香菸圈擊退的兩具屍骸,頂著兩張慘不忍睹的臉,奮力想從地上爬起。
他們本就泡得鬆垮的肉,沒有面板包裹,一動便嘩啦掉下一大塊,露出發黃的骨頭。
但怨屍並無自覺,執著的朝著趙鯉爬來。
奈何突破不料菸圈,只趴在地上翻著眼睛看她,牙齒磨得吱吱作響。
趙鯉探手,摘下後腰掛著的竹筒。
竹筒中裝著的是水中撈出的螞蟥,在源寧這樣江南城市,河流中下游抓幾條螞蟥再輕鬆不過。
這些螞蟥全裝在硃砂水裡,早已泡得躁動不安。
輕輕一晃,就在竹筒裡翻騰起來。
趙鯉取出一雙竹筷,夾起一條。
這螞蟥又肥又大,黃褐色表面佈滿粘液,扭來扭曲,竹筷幾乎夾不住。
趙鯉將還沾著硃砂水的螞蟥甩到了怨屍上。
尋常螞蟥並不會叮咬屍體。
但是被趙鯉擺弄過的螞蟥,乍一碰到怨屍身體表面,便張開口器兇狠的叮咬吮吸。
死掉不知多少年的屍體,血液都凝固成粥狀。
奇怪的是,這些螞蟥卻瞬間吸得身體鼓鼓。
隨著螞蟥的吮吸,屍體肌肉明顯的乾巴癟塌下去。
趙鯉手上動作不停,一左一右,發牌一樣均勻甩出。
很快,兩具無皮怨屍身上就掛滿了螞蟥,有那麼一兩條貪婪的,直朝屍體的孔竅中爬。
與此同時,門外徘徊的聲音頓住。
藉著黃昏餘陽的殘輝,沈晏看見破舊的門上,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窺看。
趙鯉斜眼看了一下,帶著些笑意提醒道:“沈大人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