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他本想像掛獵物一樣將這貓掛在腰上。
不料,這貓雖然是花臂狸貓,提著分量卻不輕,田齊只得提著它的後頸皮。
它現在還因阿白的毒液昏睡著,但趙鯉不放心。
怕它醒來田齊著了它的道,放阿白過去,盤在了它的頭上。
三人這才從這間破屋裡出來。
此時外邊正是最黑的時候,趙鯉一邊摘掉頭髮上的蛛網,一邊扭頭看。
“我們回到了城中。”
田齊眯著眼睛看街邊的招牌,他這老油子一眼認出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我們在鼓樓街。”
田齊仔細打量自己三人剛剛出來的門。
這店肉眼可見的更加破敗,與旁邊黑漆鮮亮的店呈現鮮明對比。
趙鯉道:“有勞田百戶跑一趟千戶所。”
“此處我和宮百戶看守。”
畫皮雖除,但這後院還有滿院的酒缸子。
每個缸裡都坐著一個無皮人。
雖然畫皮一死,那些無皮人也應該得到了解脫。
但是屍骸酒缸還在,必須妥善處置,免得在這鬧市中惹出什麼疫病禍端。
再有畫皮在此盤踞,也不知有沒有藏些什麼寶貝,總要搜查掃蕩一番。
田齊最熟悉源寧,一拱手轉身提著那隻狸花貓就走。
宮戰識趣,折身回到破敗的店裡,尋了兩張小椅子,用袖子擦了給趙鯉坐。
趙鯉也不矯情,直接坐下。
她心裡一直記得先前做的那個夢,又惦記著曾看見的那一具沈晏的屍體。
精神懨懨地託著下巴。
宮戰見狀也不跟她搭話,兩人安靜的坐在這門前。
田齊帶著狸貓和阿白,叫開坊門,一路跑回千戶所。
點上人手的同時,將帶回來的狸花貓一路提到了狴犴神龕前。
“狴犴大人,這是助畫皮行兇的犯貓,勞您盯著它。”
田齊恭敬上了一炷香,然後將狸花貓塞進了命人尋來的鐵籠子裡,放在狴犴的香案旁。
如此一來,這小花貓就是再翻出花來,也不敢造次。
田齊又命人熬煮湯藥,來給這花貓擦洗被腐蝕的皮毛和瞎掉的眼睛。
這才帶著阿白和一隊校尉,一路奔馬回到了鼓樓街。
田齊已經儘量加快了速度,但和趙鯉等人會和時,還是天光漸漸亮。
鼓樓街原本算是繁華,往常天剛亮就有店鋪夥計開始掃撒。
今日因大批靖寧衛番子進出,街上冷清得很,不少人都藏在門後窺看。
趙鯉看阿白田齊肩上打瞌睡,有些心疼的接它到手裡盤著。
此處有田齊有宮戰,簡單的善後搜查倒不必趙鯉親力親為。
趙鯉就牽了匹馬,慢慢悠悠的朝著千戶所走。
她剛踏進千戶所的大門,想回去洗個澡,看看馮寶,就有校尉來報道,他們帶回的那隻狸花貓醒了。
趙鯉打著哈欠去狴犴神龕,遠遠的,聽見一陣鬧騰的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