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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謝一北勉強笑了笑,躲開了曾白楚的眼睛:“我先睡一下吧。”

終於躺到了熟悉的床上,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謝一北醒來時看著床頭櫃上的鬧鐘和拉上的遮光窗簾,一時竟搞不清現在究竟是白天還是夜裡。

他猶豫了一下走進客廳,曾白楚正在陽臺打電話,看見他後又說了幾句便收線進屋。

平時兩人相處時總是謝一北處於主動。這下他不說話了,曾白楚看起來竟然也會開口。

“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去買。”

謝一北想了想:“我想吃你做的雞蛋羹。”

‘“好。”

曾白楚在廚房忙活的時候,謝一北一個一個房間地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他的手指撫過那些熟悉的傢俱,也不知道是想要記住這裡,還是想要徹底忘了這裡。

兩人同睡的大床上有兩床同一系列的被子。其實他是有自己的臥室的,卻硬是和曾白楚擠了那麼久。也難為他了,居然一直能忍耐得下去。

陽臺上的衣服不知道被誰收了。就是在那雕花的鐵柵欄邊,他曾經借酒主動親吻了那人。不知道他那時是什麼心情。不過送上門來的,不要也是白不要吧。

洗漱臺上還擺著情侶的牙刷和刷牙杯。謝一北每天早上都搶著用浴室,因為冬天後洗澡的有之前的水汽會暖和一些。他還總是喜歡在有霧氣的鏡子上寫字,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有沒有注意過。想必是覺得很幼稚可笑吧。

客廳的魚還不緊不慢地遊著。謝一北看了看它們癟癟的肚子,將手指貼在了魚缸的一側。半天魚還沒有游過來。

“怎麼那麼笨啊。”謝一北輕聲道,還是撒了幾粒魚食進去。

謝一北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曾白楚正端著雞蛋羹出來。他將碗擺在餐桌上,甚至連勺子都準備好了,順勢就在謝一北身邊坐下看著他。

謝一北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正在快要發毛時,曾白楚突然開口了:“對不起。”

“……什麼?”

“害你被抓走的事。對不起。”

謝一北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一勺一勺慢慢吃著雞蛋羹,突然又覺得面前這個人有種強烈的陌生感。

事到如今,他又何必再演戲?他的話到底幾句是真幾句是假?

難不成是覺得不能這麼輕鬆放過自己,還想將那親身飾演的假情假意的戲碼繼續玩下去?

食不知味地吞了幾勺,謝一北索性直接說:“那天你給那個男的打電話時,我一直在旁邊聽著。”

曾白楚明顯地一愣。

“你就看在我們……就看在我至少給你當了這麼久保姆的份上,你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成不成?”

“你問。”剛才的猶豫和歉意彷彿只是一瞬間的事。曾白楚朝椅背上一靠,已經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神色。

謝一北又往嘴裡送了兩勺,一時竟不知道從哪問起。

“將我推下去的那個人,是你們提前安排好的?”

“那些人都是H市地界上給錢就幫忙辦事的小混混。用錢很容易收買了。”曾白楚道,“時間太緊,溝通上出了些問題,他也不會辦事,就將你直接丟下去了。我讓人在下面準備好了的。”

謝一北點了點頭,他介意的不是這個:“這麼說你早就知道可能會有綁架這回事了?沒機會溝通,你們是怎麼找到那裡的?”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派人一直跟著我?”

曾白楚猶豫了一下:“是。”

再往下謝一北也不想再問了。答案已經昭然若揭。恐怕在事情發生之前曾白楚就已經對他起了疑心。這次綁架恐怕根本不是一場意外,而是順水推舟對他的一次試探——看他是否會答應與對方合作,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