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腿,“坐我腿上。”
冰雁眼角挑了挑,他連忙解釋,“我怕你腿疼啊。”
“那我不坐,我走動走動,活動活動骨頭。”冰雁說著,開始伸懶腰。茜朗看著她扭來扭去的,又好笑,又失落。但是他好像有些太著急了,冰雁雖然心疼他喜歡他,但還沒有到愛上他的地步,他要注意不能惹她反感。
“啊,那是什麼?!”冰雁突然驚叫一聲,茜朗警惕的站起來抬頭看,遙見對面的山坡上,有一隻小獸穿梭在樹叢之中。
“是,是小熊嗎?不對不對,紅狐?紅鼠?黃鼠狼?!”冰雁很興奮,抱住他的胳膊不停的猜。
茜朗笑的眼睛都融出水了:“是紫貂!喜歡嗎?你等著,我去捉來給你做圍巾。”說著,他就要去馬背上拿弓箭。
冰雁一把攔住他,“不要!”
“為什麼?”
“保、保護動物,還是野生的。”冰雁心生憐憫地望著那跑遠的紫貂。由於離的遠,看不太清,只那一身皮毛油光發亮,紅的發紫,真是耀眼漂亮!它的身材長長的,圓滾滾的,小腿很短,動作矯健,拖著一條上下襬動飄逸的毛尾巴,也不知是雌是兄,總之一定是貂裡的佼佼者,是異性眼裡的高富帥或白富美。她不捨得讓這樣活力四射的動物受到人類殘忍的傷害。據說這東西可是一級保護動物呢!都是因為他們這些野蠻人隨意捉來用貂皮提身價。虛偽的人類!
茜朗詫異地看著冰雁臉上從善良到溫柔,到羨慕曖昧,再到陰森鄙視,縱使他自詡是天下第一聰,也弄不清她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特別是曖昧那一項。
再回頭看一眼,紫貂已經入叢林中不見蹤影了。“看,晚了吧,不然,你可以有一條上好的貂皮衣裳。”
冰雁收回視線,憤憤白他一眼,“你不是隻玩小的嗎?”
“什麼?”茜朗愣了愣,才知道她說的是他養的那群小毒物。“大小都行,只要有興趣。”
“哎,說起來,我真要採訪採訪你,你是為什麼要養那種奇怪的小動物呢?別再說什麼你們都孤獨,我要告訴你的是人鬼殊途,各有各道,那些蟲子根本不適合養,它們都是野生的,需要野生環境。”冰雁苦口婆心,拉著他一同坐在石頭上,以現在他們的交情,她想他該跟她說實話了吧。
茜朗的臉上掠過無奈何失落,嘆了口氣,低聲問:“我說了,你不嫌棄我好嗎?”
“說什麼呢,絕對不會。”冰雁望著他俊美的小臉,頓心生疼惜。茜朗的五官不是羽朗那種出落的很逼人的美麗,而是線條形狀都柔軟可愛,如含苞的蓮花般嬌嫩純潔,看著就招人喜歡,招人疼。這樣的小美男,就算有特別的癖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茜朗怯怯的看了冰雁一眼,遲疑了片刻,這才娓娓道來,“因為從小沒有阿媽,阿爸經常也不再府內,我常常是一個人,七歲那年,又一次我出去玩,被捕獸夾夾住了,腿上扯出一大塊,流了很多血,我很害怕,因為太疼二沒有辦法走回家。天黑了,我就靠著一棵樹坐了一夜,夜裡有很多奇怪的東西都爬出來,開始很受驚嚇,很怕有狼或者豹會嗅到血味吃掉我,可是慢慢的就麻木了,後來又冷又餓,我……我想反正也許會活不過天明,就隨手抓了跑到身邊的東西,不管那是蜘蛛,蠍子,還是青蛙之類,從那一夜我就瘋了,我嚼爛了放在嘴裡的噁心的東西,抹在傷口上,想減輕一點疼痛,我哭著,喊著阿媽,就這樣暈了過去。直到,第二天的太陽下山前,我醒來,傷口的血居然不流了,我拖著殘破的身體,一點點挪回了府。從那以後,我不怕這些小毒物,因為我比它們還毒。它們會提醒我,曾經發生過的事。”
他話說到這裡,冰雁的眼淚已滑落到了脖頸裡,她壓抑心底冷顫的感覺,緩緩伸出手,一點點收緊將他抱在懷裡,心痛的無以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