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
雷天痕仰長嘆,這四個月的時間因為練功而拖延,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深深的罪責感在心底翻滾:“大師兄,那你是不是也在長矛隊?”雷天痕幾乎不敢去看韓誠,這句話問得極其小心。
“沒有!”韓誠很乾脆的回答:“我負責教授武藝,還有建築規劃,沒有直接參戰。”
這倒算是個好訊息,雷天痕放心的看著韓誠,很嚴肅的說道:“不管怎樣,必須馬上建起第二道城牆,並且把已經接觸過的疑似病人派駐到第一線。我們不能心軟,城裡還有幾千人吶!”
大錯已經鑄成,韓誠知道現在時間有多寶貴,立即領著所有人返回祠堂,又一次對城池做了二期規劃。好在大夥很熟悉這樣的建設方式,第二道城牆的建設很快便展開了。
現在在雷天痕面前的三百人,可以說是戰鬥開始後上元城最精英的戰士。雖然他們的格鬥技巧只是簡單的直刺和上挑,但是每一下動作都做得乾淨利索,一點不比多年學武的少林弟子要差。
就是這樣一隻身經百戰的隊伍,才令雷天痕感到愧疚,這一刻,他們也許意識裡還是保護城裡的人而戰鬥,但是誰知道下一刻他們會不會調轉槍頭,對準昔日的戰友和親人。
“你們是上元城的戰士,所以我希望你們堅守住每一個崗位。從現在起,你們吃住拉撒都在第一線,一直到二期城牆的完成。有沒有問題?”雷天痕撒了他這輩子第一個謊,儘管這不算是什麼彌天大謊。
“沒有!”碩碩的戰果令長矛隊自豪,能得到所有人的信任和認同,那更是一種榮耀和驕傲,所有人一致的高喊著,士氣振奮。遠遠看著這一幕的韓誠卻暗暗留下了熱淚。
病變的速度還是超過了雷天痕的預料,從他返回城裡的第三天起,長矛隊裡就有人開始出現異常。
先是莫名的昏厥,隨即醒來後的動作異常敏捷,但是意識很模糊,方向感很差。整個給人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操控了一樣。
從第一例病例出現後,雷天痕倒是有了經驗,一旦有人暈厥,第一時間送往韓誠在火山通道邊上打造好的一個囚籠裡。如果繼續出現異常進化現象,就由守候的少林弟子將其扔下岩漿裡。
雖然這一切很殘忍,但是卻及時的阻止了病毒的蔓延,為二期城牆的建造爭取到了不少時間。
這天,雷天痕從睡夢中醒來,卻聽到往日安靜的閣樓下一片噪雜。似乎在祠堂外聚集了很多民眾,但他記得這段時間裡並沒有集會申請或組織的記錄。
匆匆披好衣服,雷天痕從視窗翻身躍到了祠堂大堂樓頂,隨意的掀開氣窗,便聽到了下方的爭執。
原來,弓箭隊的戰士現整支長矛隊失蹤,取而代之的卻是新近訓練的戰士,疑惑的弓箭隊裡便傳起了謠言,而謠言的可怕,當然是它超快的傳播速度,和不斷變異的內容。
傳到某些村民代表耳裡時,這段謠言的內容已經變成‘少林弟子準備奪取上元城的控制權’,並且,還會對城民們實施血腥的管理。
韓誠是個老實人,對於代表們的指責,因為某些原因而沒有站起來反駁,只是默默的承受著裡外的責難和煎熬。
雷天痕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有一個強權來領導,確實不是長遠的事。
可是,誰又有這個能力,管好上元城的同時,還控制好一隻服從於管理階層的軍隊?在人類有文明以來,無數次的證明了權利產生這個複雜的題目。
韓誠只是一個實幹家,並不是一個政治家。可以說,在少林弟子裡,沒有一個政治家。所以,現在少林受到責難很正常。
這一刻,雷天痕的心底,很想放棄上元城這幾千號人,可是,少林弟子一旦離開,可能沒等外襲侵蝕,內亂就會將一切瓦解,到時,少林要面對的,可能是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