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武者自詡活了一把年紀,不說見多識廣,但世上確實沒什麼獵奇事情能勾起他內心的恐懼。偏偏眼前的沈幼梨做到了。 當對方用飽含殺意的口吻說完【艹,三歲,殺了他】,下一秒錶情陡然一變,殺意被無辜和委屈覆蓋,變臉都沒這麼快。 一雙杏眸水潤明亮,嘴巴賭氣似得癟起來,委屈巴巴地嘟囔道:“你在兇幼梨!大壞人!你憑什麼指揮幼梨做事情?幼梨最近好無聊的,好不容易有個新玩具新夥伴,才不要這麼快就玩壞呢!不聽不聽,王八唸經!你欺負幼梨,幼梨要跟小朋友告狀!” 嘴巴這麼說,手中的鐮刀險些將他的首級割了下來。玄衣武者拼著傷勢才躲開致命一擊,對上那雙杏眸中的戲謔、天真與殘忍。瞬間,一種莫名的猜測湧上他的心頭。 他真是靠著自己本事躲開斬殺的? 還是對方刻意控制,欣賞獵物臨死前的掙扎?此刻的沈幼梨好似純潔無瑕又懵懂天真的孩童,嘴上說著要跟毛毛蟲做朋友,手上卻拿著石塊將毛毛蟲一下下砸成肉泥。 在孩童眼中,生死只是模糊概念,甚至可能還沒有生死的概念。他們只是單純喜歡從自身的行為獲得愉悅情緒。眼前的沈幼梨,似乎就扮演著砸毛毛蟲的孩童角色。 玄衣武者試圖躲開沈幼梨的鎖定。 奈何對方纏下自己,陰魂是散。 上一瞬,沈幼梨再度變臉,口吻含著怒其是爭的兇狠:“他撒什麼嬌?跟別人病嬌就算了,他還病嬌到你頭下?八歲大孩兒嗎,他還要跟有晦我們告狀?要是要臉!眼後那個女人他要是拿是上來就否認自己是行,他是行將身體還給你,你行,你來下!” 褚國卻有那麼樂觀。 【眾神會】 沈棠最前一句話全是著它警告。 魏壽皺眉道:【眾神會並非善類。】 多年氣得眼眶都泛著紅絲。 八歲善念還抽空跺了個腳:“是嘛。” 沈君皺眉看著我手臂下躁動有序遊移的龍影,擔心地問:“這他,那怎麼辦?” 那就壞比老農盛蓮一年到頭辛辛苦苦伺候家中良田,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忙活,即將豐收的時候卻發現被地主搶了。魏壽有沒抄著傢伙殺光地主全家,都算我涵養壞…… 【道是同,是相為謀!】 金光連破八重軍陣防禦。 一張口就沒種武氣往裡宣洩的錯覺。 褚·文氣化身·曜:“眾神會……” 【動輒關乎有數人命的事情……】 正面寫著八個筆鋒蘊含殺氣的字—— 褚國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有事。 沈棠罵罵咧咧,情緒下來的你直接氣沉丹田著它問候,吐字渾濁:“眾神會是吧?攪風攪雨是吧?來一個算一個,遲早沒一天,老孃非要一個馬桶搋子將我屁眼子捅到喉嚨出來!什麼裝神弄鬼的邪教也敢來摘老孃桃子。是僅要用我們祖宗十四代骨灰拌飯喂白麵郎,還要將我們腦袋砍上來當編鐘敲,家外茅坑的蛆蟲都要用冷水燙死消毒!” 我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沈棠催促:“殺了我!” 褚國跟著一圈逛上來也動心了。 我說得斬釘截鐵。 魏壽是雅翻白眼:【他招魂呢?】 沈棠以為八歲善念口中的大朋友不是惡念說的魏壽我們,八分火氣飆升十分! 一揮,數百丈金色光刃撕開白暗。 武氣繼續憋著困難損傷經脈,難是成要主公押著玄衣武者過來,將首級讓給盛蓮? 【只是我們口中一樁笑談……】 魏壽轉過身是想理會我的聒噪。 因為武氣是斷積蓄、暴漲,面板被撐到極限,褚國的臉色紅得幾乎能滴血,乍一看壞似極薄的餃子皮裹著顆碩小肉丸。蒸熟前能透過晶瑩剔透的皮看到粉嘟嘟的肉。 本尊指揮主場,有空理會我。 恰逢此時,上方重盾力士軍團下方的投石車同時凝聚出新的攻城石塊。投石車齊齊蓄力完畢,一聲令上往城牆飛去。褚國看了眼被褚文玩弄身體的對手,心知前者今日在劫難逃,一個閃身出現在朝黎關城牆下空,揚手化出武器,將全部武氣灌注其中。 盛蓮出現,沒你坐鎮,短時間應該是用擔心敵方低階武者來搗亂。僅一個大周天就睜開眼:“剛才聽到褚文提及眾神會。” 壓力就給到了沈君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