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思和劉夏到達紅塵酒吧的時候,時間還有點早。酒吧裡和往常一樣播放著悅耳動聽的歌曲,三三兩兩的客人散落在酒吧裡的各個角落。
一到達酒吧,蘇景思和劉夏就直奔吧檯而去,他們此行目標明確,就是為了打探歐陽夢眠的訊息。
小張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朝著吧檯而來的劉夏和蘇景思,見到兩人的瞬間,他的臉上極快地綻放出了燦爛的笑意。
“蘇哥、劉哥!好長時間不見你們,今天可得好好喝幾杯!”
“嗯,最近確實有點忙。仔細算算,是有好長時間沒來了!老規矩!”劉夏一面緊挨著蘇景思坐下,一面輕敲吧檯的檯面,語音輕快地對小張說。
小張歡快地應了一聲,看向一旁的蘇景思。
蘇景思的注意力顯然並沒有在吧檯,此刻的他正眉宇微皺地用心檢視著四周。因此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接收到小張望向他的眼神,還是劉夏拿胳膊肘碰了碰他,他這才回過神來。
“什麼?”
“注意力集中些——小張再問你喝什麼呢!”
“喔……不好意思,小張。嗯,和以前一樣就成。”在劉夏的提醒下,蘇景思面帶歉意地看向小張,嗓音略帶低沉地道。
“蘇哥,不關你的事,是我沒有先出聲問你。這樣,你和劉哥先坐一會,我馬上給你們調酒。”小張連連擺手,忙不迭地把錯誤往自己的身上攬。隨即,他從酒櫃中拿出各類酒品,開始調酒。
蘇景思看著小張灑脫自如的調酒動作,微微有些出神。過去他為了追求歐陽夢眠,曾經不止一次地來過紅塵酒吧。因為歐陽夢眠的緣故,紅塵酒吧之於他,成為了一個極為特別的存在。
眼前的一切是這樣的熟悉,這裡,幾乎留存了他所有的關於愛情的最美好的想象和情感。而現在,當他再次來到這裡,面對一模一樣的環境時,卻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受。
只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他就已經感覺到了經歷過滄海桑田般的滄桑。一想到歐陽夢眠,這個突然闖入他生命,又突然離奇地從他生命中失蹤的女子,蘇景思就禁不住一陣心痛。
肩膀上驀然一沉,微熱透過手掌傳遞到蘇景思的肩膀上。蘇景思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狂喜,他忙不迭地看向那人——劉夏正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看到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蘇景思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他這希望本就燃發的悖逆現實,自然註定要去迎接美夢破滅的苦痛。
“好了,打起精神來!說不定待會就有意外收穫!即便沒有,也不是就全然沒有任何希望——歐陽夢眠不是說,她還會再聯絡你嗎?我覺得她並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
或許是看穿了蘇景思的失望,劉夏再一次勸誡起了蘇景思。小張此時已經調好了劉夏的那杯雞尾酒,他把雞尾酒遞送到劉夏面前,劉夏就適時止住了自己的話頭。
不待蘇景思有任何反應,劉夏就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雞尾酒,沉浸式地品咂了一口。隨即他伸手誇張地抹了抹自己嘴角不存在的酒漬,語聲頗為清朗地道:“萬般皆是命,如今方知‘壺裡乾坤大,杯中日月長’!”
小張正把蘇景思的那杯雞尾酒端遞給蘇景思,突然聽到劉夏的話,不禁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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