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他也有這個資格。
曾經,面對前任國王沙格爾的暴政,所有人都沉默寡言。
只有巴彥敢站出來,指出真相。
“那就對了。”巴彥笑著,“因為我也不會。”
“我們的敵人就在這裡了。”
他指了指腳下。
……
霍步陽同樣很輕鬆地贏得了戰鬥。
他沒有像路夢一樣直接把對手打飛,而是用上了不小的力氣和巧思,抓住時機,絞崩了對方的武器。
某種程度上這比打傷敵人還要過分。
沙克族仗著體質強健,受了傷,哪怕不去就醫,挺一挺也就過去了。
但武器廢掉了,要修復或者換新的,可是要花真金白銀的。
這對鄉下來的年輕參賽者來說,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看這個沙克人憤怒的表情,和他一開始看到霍步陽就嗤笑出聲的嘲諷模樣判若兩人。
說不定這還是祖傳的,什麼全村最好的一把大鐵刀之類。
於是,哪怕崩斷了武器,對方還是赤手空拳地衝了上來,就要和霍步陽拼命。
結果就更為悲慘。
若不是主持的警衛看不下去,直接叫停了對決,他差點要被直接打成斷角人。
肉體上受的傷不說,精神攻擊絕對滿滿。
啪啪啪。
一邊的路夢輕輕鼓掌。
霍步陽也很興奮,往這邊招手。
他高興,不是因為戰勝了對手。
而是自己剛才把路大哥的交待完美演練了出來。
“走吧,想吃什麼。”
“牛肉蓋飯?”
“牛可是重要的生產工具,一頭牛的力氣相當於七個普通的農夫;在平坦的路段,用馱牛拉車比加駝還要有力便利;更別提牛革能製成皮甲,牛筋也能做成弓弦,牛一身都是寶,我們要愛護牛牛……”
“路大哥你忘了?是我請客。”
“哦,我的意思是牛這麼可愛,生來就是要讓人吃的。”
“又在開玩笑了……不過再給我講講牛的事吧,上次你說沼澤地的馱牛和聖國的家牛區別是什麼來著……”
“你記錯了,沼澤地的是烏龜。”
……
另一邊。
斯昆鎮外,嶙峋的礦山。
一個無角人手持礦鎬,哼哧哼哧地挖著。
一頭揹著白色骨板的黑犬趴在他腳邊的不遠處,時不時打個哈欠,隨即又眯上了眼。
日落黃昏,餘暉把卡文的身上照得金燦燦的,這都是他流出的汗水。
師傅去參加雷霆競技場,鐵匠的工坊自然就停歇了下來。
卡文還以為自己能偷懶一下。
沒想到他被直接丟到了城外的廢棄礦山。
師傅說是讓他親自辨別一下礦石的成色,對鍛造很有幫助。
——說到底就是來挖礦的。
小霍哥也是鄭重其事地親自把礦鎬遞給他,像是什麼交接儀式。
據這人說他自己以前也幹過礦工,這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前途一片光明。”霍步陽信誓旦旦。
卡文完全不理解這其中的聯絡。
只覺得腰痠腿疼肚子餓。
好在還有狗哥陪伴他——也可能是守著他不準逃跑的。
突然,小骨猛地站起,鼻翼翕動。
然後撒腿就跑。
卡文疑惑。
這是開飯了?
接著,他聽到了背後傳來的獰笑聲。
卡文:“……”
土匪!
礦鎬和一整箱的礦石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