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看起來,李兄這堂堂一位開國一等軍功侯,竟然很窮呢。」
長孫無傅面色緊繃,道:「是————」
李昭文沉吟道:「所謂聯盟,也即是各取所需,今党項將完,陛下征伐南朝,氣勢如虹,已有吞併天下之勢,南朝的攝政王如果吞了党項都城,就會徹底做大。」
「那時候,我家,還有這大城就要面臨狼王的兵鋒。」」
「而陛下即便吞了南國,也無法一統天下,還有勁敵,所以這党項國,斷然不能交給狼王。」』
她微笑道:「不如交給李兄。」」
長孫無道:「主公他-————-咳咳,稍微有些缺錢。」
「小姐李昭文笑道:「哈哈,無且稍等,茲事甚大,急不得。』
李昭文讓長孫無暫且留下,又安排他和他妹妹長孫無垢重逢不提,乃親自前去家中,告知父兄有大事安排,李昭文年方十八,正是重家情的年歲。
當下把李觀一真身掩去,只是說她暗中有手段,和西域一座大城聯絡住了。
李昭文的兄長李建文眼底有一縷愜住。
他看向這二妹的神色有些複雜。
作為應國在西域地界的勢力,他們自然也感覺到了整個西域風起雲湧的波瀾壯闊,可是他這個國公府少主沒能有什麼成果,這二妹反倒是不聲不響,拿出這樣大的一個建樹來。
他心底莫名有些不痛快起來,拈著佛珠的手也頓住。
李昭文詳細陳述大勢,道:「若是狼王勢大的話,我家恐怕有大難,直面兵鋒,陛下的大計也難以施行,與其讓他起勢,不如我們支援這一大城。」
「讓這一座大城可以在西域勢大,制衡狼王,為陛下征討天下而爭取時間。
李建文道:「妹妹沒有想過,若是這人拿下党項如何?」
「你難道不怕,去掉個狼王,又引來一頭猛虎?!』」
李昭文皺眉,道:
「大哥何其短視!」
「若是此人得了党項,必不會如狼王一般對我應國攻擊,狼王和我大應,有血海深仇,此乃其一;其二,狼王乃陳國宗室,一旦他勢大,而陛下攻陳猛烈。」
「狼王振臂一呼,陳國軍民必匯聚於他魔下。」
「這等天然法理,一旦狼王得勢,就代表著陳國會有第二次復甦的可能,死而不僵一一這西域和党項,可以在任何人手中,西域人,外人,卻絕不可落在陳輔弼手中。」
「大哥不要忘記!」」
李昭文一字一頓道:「陳輔弼之子陳文冕,可是在大陳國當了十幾年太子的,他曾有東宮,有自己的班底,那些人可還活著。」』
「他之輔佐晏代清的父親,現在在陳國是黃門侍郎。」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陳文冕不在,但是他的那些故舊班底,結交好友,還在整個陳國朝廷之中任職的。」」
「陳國朝廷,民間,對陳輔弼或有抵抗,可是對陳文冕,抵抗就少多了。」
「以如今陳鼎業展露的鋒芒。」』
「一旦攝政王得了西域,陳鼎業若再奮起,抵抗我大應,又重立陳文冕為太子,那麼就相當於西域中原匯合,這可能性小,但是不是不可能。」
她頓了頓,輕聲道:「陳文冕的經歷,太過特殊了。」
「大義,血脈,法理,他都有。」
「我都懷疑,陳鼎業是不是和陳輔弼達成某種默契。」
李建文被頂得說不出話。
國公稍有意動,道:「如此,也是好————」
李昭文又遣人把大門關上,把人都遣出,然後才道:「父親,大哥,方才是第一個理由,還有第二個理由,陛下他征討天下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