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缺月嘆了口氣,向門外走去:“要是師尊在的話,根本不需要商討,只需要命令。”
金不換神色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他對著花缺月的背影說道:“那是獨斷專行。”
花缺月沒有說話,他在心裡嘆息著,都到了全人類最危難的時刻,居然還不能將聲音統一,是的,人類永遠不可能保持聲音一致,但如果讓其他人閉嘴,只有一個人說話,那整個人類世界才會只剩下一種聲音。
這種做法確實獨斷專行,但在人類面臨浩劫之時,這是最有效的方法,何況靈境境主靈悠子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強之人?
“師尊,你在哪?”花缺月看著那輪鑽出雲層的彎月,上面有淡淡的血紅色“月明,你在哪?”花缺月站在走廊上看著天空的彎月怔怔出神,一陣夜風吹過,繞開花缺月奔向遠方。
花缺月的眼神從天空之上的血色彎月上收回,看向這一陣遠去的夜風,他眼中漸漸露出一絲別樣。
花缺月伸出了左手,在夜空中一抓,竟將無形無態的風兒抓在了手中,他用左手捧著被抓在掌中的風,放到了鼻下,輕輕一嗅。
一股極淡的血腥味和冰涼之意由鼻孔進入,花缺月抬起了頭看向遠處漆黑的夜幕:“你既然走了,為何還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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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殺人喝酒別樣美(下)】………
第二十二章殺人喝酒別樣美(下)
花缺月走入濃重得近乎有如實質的漆黑夜幕,衣袂飄起。
自從南風浪來到靈境之後,花缺月便無時無刻不用靈力將身周覆蓋,避免遭到傳說中能夠與風合一的南風浪的感知和探查。
昨日在草原之上,他便清楚的感覺到了南風浪正在窺探,但護體的靈力,最終讓南風浪選擇避退。
今夜他不得不將身周的靈力散去,重新融入自然世界,感受著天地之間能量的變化,從而找到那名黑暗中的冷酷殺手。
左噑獨自在漆黑的長廊裡行走,剛才的激烈爭吵讓他到現在還不能完全平復下心境,幾乎全部的使者強烈要求獸宗派出精銳獸騎團參戰,然而這是宗主決不允許的。
面對其他使者的指責和怒火,左噑無能為力,只得辯解推脫,但這一切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想到這可能是人類的生死關頭,左噑甚至有些懷疑起宗主的決定。
夜色正濃,月色朦朧,一陣夜風吹過,左噑突然心裡一驚,後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停下了腳步,看著前面不遠的那個影子,全神戒備起來。
那道影子細長筆直,似乎透著無盡的殺意。
左噑抬起頭,順著影子的方向看去,呼吸漸漸放緩,雙拳緊握,當看到實物的那一剎那,他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原來是一根樹枝的投影。
左噑呆了呆,加快步伐向住處走去,但總感覺有人在黑暗中窺視著自己,似乎隨時都會對自己做出致命的刺殺,揮出奪命的一劍。
看到住處屋中的燈火依然亮著,走過旁邊屋中時,裡面還傳來騎士們的交談聲,左噑長長的舒了口氣,轉而皺眉想到:為何會如此害怕?他只不過是個少年罷了。有六長老在此坐鎮,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一念至此,左噑恢復輕鬆,伸手推開了房門,六長老依然端坐在桌前,那具厚重的盔甲之下是一名有著極強戰力和豐富經驗的修行者。
“見過六長老。”左噑說完之後輕輕關上了房門,突然他眼角的餘光掃到了門角處的一塊斷木,斷木切口平滑無比。
一陣冰冷的殺意籠罩了左噑,“不可能!”左噑在心裡狂喊,實力接近妖王的六長老絕不可能被人無聲無息的幹掉,左噑猛然轉身,看向六長老。
六長老身前的油燈跳躍搖晃,他端坐在桌前依然不動,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