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委屈回道,“大將,他們的隊型有些怪,真數不好!”
“哼!看來果真是那女人不會錯了,真是老天爺的意思!在首領親自到準城的時候,這女人居然送上門來了。”說著,蠻狐猛一踢上馬肚子,“走!”
西漠。
天邊,只聽轟的一聲,一塊廣袤的新月沙丘上炸起一陣昏黃的濃煙,當這煙霧逐漸散去,赫然可見相隔不到一千里距離的兩排大軍,天都與雲沛大旗在空中瘋狂舞動分庭抗禮。
靖天王麾下第一武將機華與展王麾下文武雙全的廣照韻各自坐鎮於最高處,灰冷的眼睛穿越了飄蕩在空中的仇恨和憤怒,已然鬥個不相上下。
這時,只見兩邊大將手在空中一劃,兩軍先鋒便衝了上去,應是單挑,兩人打得難分勝負,機華一笑,對著廣照韻喊到,“貴國最強計程車兵都在這裡了吧!怎就不見最強的將軍來壓陣?與我機華一敵,你照韻小兒還不夠資格!”
這話當然暗指巫季海,機華在十年前是與他有一戰之緣的,卻然不敵,留下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敗筆。廣照韻聽他狂言,心中暗忖:巫將軍曾提過此人,論及武力,照韻實難與之敵,此次派他迎戰,只是想拖延一些時間,吸引天都的注意力罷了。
想著,他揮手示意擊鼓三聲,兵湧而上,想來是打算先打上一打,再行緩退。
他的身後,可還有那戰十萬紅衣騎兵等著。
準城。
若問正在逐一擦拭佩在腰上與他共闖天下的刀槍劍,儘管他現在已是萬人之上,奴僕無以計數,卻從不將這三把利器交給別人打理。此時,格心薇坐在一邊,一聲不響地看著他,除了冷酷和風流,她從沒見過若問這樣的眼神,好象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撫摩著很遠很遠的回憶,誰也不在他身邊,誰也不在他心裡,而那片遙遠,卻只是一片深暗荒涼。
“陛下……我幫你擦!”說著,她就要伸手拿起桌上的槍。
卻被若嵐緋問攔了下來,“不要碰首領的東西!”兩人異口同聲。
三個女人,死死互看著,頓時火藥味十足。
“首領!”這時蠻狐跑了進來,他何時都是這樣的鹵莽,甚至多次闖見若問床事,卻從未受到責罰,在黃天狂兵團裡,他是最貼首領心思的一個,不僅若問對他十分放任,就連其他的兄弟對他也是非常縱容。“首領,我又來討賞了!嘿嘿!”說著,就一屁股坐在了桌邊,他看著那把有斷痕的槍,嘻笑的聲音幾乎尖得扎耳,“你的女人,我找到了!”
他這話一出,若嵐緋問格心薇陡然呆住,齊唰唰地看了過來。
若問沒支聲,開始擦槍,好一會,才道,“在哪兒?”
“離準城很近,像是要去彌贊!”蠻狐道。
“有多少人?”
“不清楚,兩萬左右就是!那女人不知搞什麼把戲,咱們這邊的人數不準。”說完,他小心地看著若問,首領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激動,“去……去麼?”
若問卻只是一直擦槍,什麼也沒說,旁邊的格心薇卻大驚,“還用問,當然不去,西邊天都和雲沛一交火,我們就要出兵,這時候去什麼彌贊?那麼遠,就算她們是去和談也沒用。”
儘管她很激動,蠻狐卻全不理會,只是看著首領,待他發話。
“撥五萬去抓!”若問擦完槍,露出一抹異樣的笑。
“陛下!”格心薇見狀,玉手緊緊抓上若問粗糙黝黑的拳頭,“陛下,只要贏了那戰,一切都將是你的,不要急!”
若問猛地抽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臉,笑道,“叫我忍耐?格心薇,你變蠢了!”
聞言,格心薇心一頓,目光嗖地呆滯下來,與他同床共枕,夜夜雲雨,卻從來不知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