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北霜忽然被他冰冷的手抓住了小腿,整個人不禁一震,譏道,“道秋曾跟我說,你玩死不少女人?”
若問的手還在她的腿上摩挲,卻是漫不經心地回道,“放心吧!不到膩了,我還不會弄死你!”聲音,聽來沙啞而無情。
皇北霜腿一縮,勉強甩開了他的手,故作鎮定地笑道,“看你這樣窮追不捨,連攻打雲沛的大好時機都不要,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
聞言,若問抽出手,哈哈大笑起來,“我愛你?笑話!皇北霜,原來你也是這種愛做夢的女人!”說完,他大掌箍上她的肩,神情無比嘲諷地盯著她的眼,低聲笑起來,“這個世界沒有愛,只有‘要’和‘不要’,我要,就拿!我不要,就扔!愛是個屁,開口談這個的人全都死得快!”
聽他這冷酷無可置否的話,皇北霜徹底冷靜下來,若問是個很簡單的人,他要的只是順從,想到這,她心一凝,抬頭笑起來,“那你現在想怎樣?”
若問看著她,就是這個眼神,那麼驕傲,那麼自信,象是洞悉著世間一切。“衣服都脫了,你說我想怎樣?”若問意外地很有心情調戲她,他期待著再次看到那一瞬間的慌亂。
“我有傷!不能等我養好傷嗎?”皇北霜看著他。她並不是期待著誰會來救她,更不會傻傻地以為憑她一個人能逃出若問的手心,說這話,當真只是因為現在這身體太虛弱,無論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不可能受得了若問的折磨。
“等你養好傷對我有什麼好處?”若問看著她胸口的傷,不可否認,對一個女人而言,那傷確實很重。
皇北霜一笑,“起碼在你尋歡作樂的時候,我還不至於會一命嗚呼掃你興趣吧!”
若問聞言,倒真有些擔心會出現那種情況,斟酌了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你又想搞什麼把戲,但是最好別是算計著逃出去,如果跟了我你會沒命,那也得是在滿足我以後!今天就算了,明晚,象這樣的廢話就少說幾句!”說完,他站起身,穿上落在木桶邊的衣服,頭也沒回就走了出去。
皇北霜緊緊揪住胸口的衣服,像個被遺棄的小孩一樣,孤單地縮在被子裡,為何那樣冷?走到今天這一步,她真的沒力氣了,厄娜泣也好,雲沛也好,她是不是可以就這麼遠離了?再也不要為那些理不清的責任,說不完的道理去費心?想著,她靠著床沿躺了下來,為何這樣冷?冷得刺骨!
夜,漫長,漫長得有些詭異。
若問這一夜,坐在自己房間裡,反覆擦拭著曾經被擎雲斬斷的長槍,久久無法入睡,這種奇妙的失眠,令他忽然間有些後悔今晚放過了那美麗的女人。說不好是什麼感覺!有些憤恨,又有些憐惜,但又不那麼後悔。這麼模糊的事情,他無法思考!
慾望難捱,慾望是愛,難得寂寞,難得糊塗!
人這一生,會有多少就算死,也無法弄清楚的感覺?
而那感覺,常常在一瞬間,照亮了天空。
到最後,還讓你沉迷其中,永不釋懷!
火燒得很快,擎雲麾下大軍意外的力壓汾天東境,很快,便引出了汾天剛做少許休息的主力軍。在紅光燒成一片的城牆下,與星雲比輝的無數火把,襯托出天都大軍的霸氣。然而,汾天的人還不知道,事實上,面前這天都的人馬還不超過五萬來人,只是擎雲讓他們每人拿上兩個火把叫陣,在這暗穹之下,便也難辯多少。他站在陣前,著令遼震佯攻,終於引出了久久無法入睡的狂血王若問。
此時他站在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擎雲,“又是你!”若問不掩飾殺氣地怒吼,這張臉怎樣也不會忘記,他就是那個唯一敢將劍抵住他脖子的男人!
“又見面了!”擎雲站在下面,卻是笑著說話,“吵你好夢了吧!”
若問眼一冷,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