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被,看了一眼身上整齊的衣裳,又遽然跳下床,亮出那張潔白無暇的床罩。
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原來,昨晚只是一個夢。
想著,貝泠葉的心情莫由來的舒暢。
飽滿的唇也不自覺的撅起一個好看的弧形。
心情好了,自然有心情欣賞這個屋子裡的擺設。
貝泠葉大致的環視了一週這個房間,很明顯,這不像是一個女子的閨房,但又不像是男子的房間。
這裡的一切,給人一種十分不協調的感覺。
比如床上的粉紅色的蔓紗,鮮紅的絲綢被,純白的床罩……
這些怎麼看都像是臨時搭配的,所以散發著不倫不類。
一個屏風將床與外界隔開了。
可是,貝泠葉還是隱約可以透過屏風看到一張琴和一把琵琶。
琴隱約露出半個琴頭,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那把琴的陳舊,與這個屋子裡的一切形成絕好的搭配。
若是不識寶的人一定會認為,除去了那張床後,這個房間很顯舊。
但,偏偏就是那把琴,將這個房間提高了檔次。
貝泠葉心中有了答案。
這房間以前的主人應該是一個男人。
忽然,蓋在舊琴上的那張布吸引了貝泠葉的目光。
而布上的那一丁點嫣紅咯噔了貝泠葉的心。
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貝泠葉不由僵直了身子,半步都不敢跨上前去驗證心中所想的那個事實。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呼吸的頻律。
貝泠葉顫著身,繞過屏風,向那舊琴的方向走去。
每走近一步,貝泠葉背上汗都滲出一層。
直至走近舊琴,貝泠葉的背脊完完全全溼透了。
微張著飽滿的櫻唇,手哆嗦的摸向蓋住半個琴的布,待布上那點紅色刺眼的紅跡落入貝泠葉的眼底時,她嚇得連連往後退,砰然撞向屏風都不管不顧。
貝泠葉的眼眸裡盡是布上的那點殷紅。
就連身上痠痛也適時的湧起。
“難道昨晚……不是夢……”
貝泠葉睜大驚恐的雙眸,腦海裡盡是以後怎麼出去見人的想法,和對那個人這樣來欺凌她的恨。
還有就是恨自己連那個欺凌自己的人的臉都沒看清楚。
貝泠葉握著布的手不由一緊,微張的櫻唇遽然一閉,銀牙一咬。
“我定會找到你!你不讓我好過,我一定也不會讓你好過!”貝泠葉憤懣的喃語。
畢竟是存著她那個時代的思想,貝泠葉很快就將這具軀體裡丟失了貞潔的羞辱思想拋到一邊,狠狠的立下了誓言。
“姐姐!姐姐!”一道天真爛漫的聲音竄入貝泠葉的耳朵。
貝泠葉霍然將手中那塊布藏好,爾後換成了一張傾城笑臉,望向匆忙向她走來的瀟逐月。
她要堅強,她一定要堅強。
她堂堂的傲驕黑道女王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打敗。
“太子殿下,你去了哪裡?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迎上天真爛漫的瀟逐月,撇去剛才的憤懣,貝泠葉一連串的向瀟逐月提問。
然,並沒有期待中的回答。
有的,也只是瀟逐月憨著臉,一直笑,一直笑。
“是啊!我又怎麼期望他能給我答案。”望著只會一味傻笑的瀟逐月,貝泠葉的心似是被什麼堵了一般。
“姐姐,陪我出去玩好嗎?”瀟逐月傻笑了一會,便拉起貝泠葉的手往門外走去。
“等一下,等……”昨日為了逃命,用盡了力氣,昨晚又是發生那樣的事情……
貝泠葉只知道現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