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遠是從小到大都在別人的誇獎中長大;而江清弈則是在父母的搖頭中長大,因此關係不算特別好,只是人和人之間的血緣關係很奇妙,無論關係是否好,在別人處於困境中時;總不會袖手旁觀。這是江清弈對於這個堂哥的定義;因此在感覺到江清遠話語中的低落時;迅速的到達江清遠在電話裡說的地點。
一到酒吧,江清弈就蹙蹙眉;隨即又帶了幾絲笑意。裡面的燈光迷離,人聲嘈雜;他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這個地方應該不符合江清遠的氣質,原來在日久天長的影響下,連他也認為自己這個堂哥就是個乖乖牌,連酒吧這種地方也不適合他。
江清弈搖搖頭,隨即去找江清遠。
江清遠已經到來了這裡好一會兒,喝了點酒,大概想找人說說話,於是才給江清遠打來電話。此刻的江清遠身邊圍繞著兩個不肯離開的女子,女子一直不停在說著什麼,江清遠眉眼中寫著幾分煩躁和不耐煩,但終究沒有說狠話。
江清弈笑著走過去,看著那兩位打扮有些出格的女子,“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你們的這位哥哥可對女人不感興趣。”
兩個女子一愣,再看向江清遠時,眼中竟然有了幾分恍然大悟的意思。
江清弈坐在江清遠對面時,兩個女子已經轉身離開了。
江清遠看向對面的人,把酒杯推過去,“我們好像還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不如盡興一次?”雖然是以詢問的語氣,可那倒酒的動作卻透著幾分強制了,他倒完酒,這才又看著江清弈,“清弈,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很羨慕你?”
做事似乎一直都隨心所欲,一直按著心中所想,而不是被性格當中的很多東西束縛,這樣很好,至少他江清遠從來都做不到。
“酒還沒有喝,哥就開始醉了?”江清弈也不含糊,拿著酒就喝了一口,“每個人看向別人時,都有著一定的選擇性,有人喜歡只看著別人的缺點,有人只看著別人的缺點。就像哥怎麼就沒有想過,其實我也曾經羨慕過你呢?”
當年的江清遠被父母誇到極致,江清弈聽得最多的就是彭慧和江慶和的“你能不能向清遠學學,你怎麼就那麼不懂事”“你要是有清遠的一半就好了”。
江清遠一愣,隨即又笑著搖搖頭,“羨慕我什麼?現在不用羨慕了,我讓我父母如此失望,同時也讓我自己的人生如此失望。”
江清弈把酒杯放下,“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江清遠搖搖頭,又喝了一杯酒,這才緩緩道來。江清遠已經知道了自己父母對蘇依琳所做的事了,如果說之前江清遠還能夠把自己母親對於逼迫蘇依琳的事看成是左曉寧一時氣不過才做出的事,那麼這一次左曉寧逼迫任家的行為,無疑是徹底讓江清遠認識到了一個事實,他的父母是永遠不會接受蘇依琳的存在。如果江清遠還這麼堅持下去,他的父母只會更加針對任家。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他父母同意了蘇依琳進門,在這種情況下的蘇依琳,能過上好的生活嗎?
當然,江清遠還有某些話沒有說。那些話便是之前李真真的意思,他生長於這樣的家庭,獲得了大部分人都不能擁有的生活,當然得為這樣的生活付出一些代價,這樣才夠公平。無論他對自己的父母有多不滿,他們都撫養了他,他的確應該孝敬他們,而不是想著為了那摸不著看不到的叛逆處處和父母作對。
江清弈聽了江清遠的話,大概懂了江清遠的意思了,這就是江清遠打算放棄蘇依琳了?的確該如此,以江清遠的為人,在知道因為自己的堅持讓蘇依琳受到那麼罪後,對蘇依琳恐怕更多的是愧疚,還有那種因為自己無能產生的自棄感。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麼就接受自己的決定。”江清弈舉起手中的酒杯,去和江清遠敬酒。
江清遠眼中雖然很是安然,卻也有一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