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亮也說道:“現在邪劍部不也多了一個熊奇泊熊師兄麼。”
李霄皺眉思索道:“單就以熊師兄三個字,還是無法確定肆虐午夜的幽目妖罷是誰。”
黃然神情驀然冷肅,說道:“姓熊,縱劍門內門弟子,身帶魔性,與燕家過往從密,而且有可能早在我入縱劍門之前就認識我,為避嫌疑此人的平日性格必然頗顯怯弱或者自大,再加之我曾從他身過拔過兩根毛髮。憑這些雖然不能作證據,但足以讓我知道幽目妖羆的真實身份了。”
竇雅問道:“是誰啊,快說。”
黃然說道:“現在說出來沒什麼用。不如我們先打草驚蛇,等他自己按奈不住了,我們再去抓它。”
竇雅對黃然一再賣關子,十分不爽道:“你以為它一定聽你的話。你只剩下三天多一點的時間,只要他這幾天忍著不犯事,你能拿他怎麼樣。”
黃然笑著搖頭道:“他肯定忍不住,我已經知道他為什麼會魔性失擦而暴起殺人了。只要我稍加引誘,他必然會出動,看他能忍多久。四天時間,足夠了。”
李霄問道:“什麼方法能引他出來?”
黃然答道:“以魔引魔。他兩次殺人之時,都是我在引氣調息之後,我的靈根裡有一品魔種,雖說已被封禁了兩次,但顯然在調息引氣時仍然會有魔性洩出,這幽目妖羆之所以失控欲噬人,我想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趙孤痕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有可能。妖獸化做人形之後,若非是外因引誘,其實完全不會失控現出原形。想來確實是黃然身體裡的魔性引起了幽目妖羆體內魔性的共鳴。”
趙孤痕思忖片刻便說道:“既然你已確定是誰,又有了抓捕計劃,那便開始吧。耽擱久了便又會有人遇害。”
黃然點頭應道:“趙師兄,請你帶著除熊孤勇與親近燕家這外的執司師兄們,守在炎月幽潭附近。順便私下找到近幾日領頭的巡夜弟子,我與他們講一些事情。”
黃然對眾人說道:“我們來一個打草驚蛇、引蛇出洞的遊戲。”
……………………
黃然這三天每夜都潛入火月幽潭。現在他體內的兩道封靈指都已被井風花解開,於是索性全力啟動天煞第一動,只是為免引起其他人的誤會,他只好潛入炎月幽潭之底,那血魔之氣於是變得縹緲起來,若非本身魔性強盛的人,基本不會嗅到。
頭兩天都是安然無事,那幽目妖羆並沒有出現。黃然也不焦急,就當作平時修練一般,將天煞第一動的血魔之氣熟悉起來。
第三天夜晚,臨近子時的時候,黃然收到訊號,那隻妖羆被引出來了。黃然心頭一喜,便迅速地掠到炎月幽潭裡,坐等時機。
黃然在炎月幽潭中,展開靈氣與血魔之氣,引得那幽目妖羆過來探看。終於巡夜弟子過來了,熊孤勇也出現了。
黃然仍舊沒有出手,還在觀望著。最後熊孤勇與風雨行兩敗俱傷,被一個神秘的黑衣人趁機點倒,黃然才大喝一聲,從炎月幽潭之底跳了出業,而趙孤痕等人也隨即出手將那個夜行人抓住。
黃然見熊孤勇竟然在三言兩語見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不禁誇了一句:“熊孤勇,有時候你還挺聰明的。”
熊孤勇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黃然冷哼一聲。
黃然也不介意,轉身對那個黑衣夜行人說道:“熊奇泊熊師兄,你的戲份應該也演完了,怎麼不露出真容來?”
熊孤勇一愣,瞪著那個偷襲他的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褪下蒙面的布巾,確實是新任的駁劍司執司大弟子熊奇泊。
“你可承認你是幽目妖羆。”黃然直視熊奇泊,一字一頓地說道:“若是你不承認,我倒可以讓你當場現出原形來。”
熊奇泊此時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