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立,都有了希望。
文怡暗暗為柳東行這一計叫好,只是想到他不過十八歲年紀,就中了武舉,若是日後再中了武進士,便是正牌子武官了,是否要上戰場呢?!雖然眼下邊疆還算太平,可依據她重生前的記憶,再過大半年,邊疆便會有大戰了,接下來幾年,年年都有些大大小小的亂子,直到新君登基的第二年年末,方才稍稍平定下來。若柳東行參軍,想要出人頭地,是一定要上戰場的。文怡立時又為他擔心起來。
文慧沒注意到文怡的沉默,猶在那裡嘟囔:“我聽說他功課不好,可又聽說他在康城書院讀了幾年書——康城書院不是隻收才學出眾的學子麼?這些傳言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呀?!——不過既然人人都說他功課一般,可見他考文舉是沒有出頭機會的了。他還算有把子力氣,又會點兒武藝,敢去考武舉,倒是個有膽氣的,不會死心眼兒,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比他弟弟可強多了!柳東寧除了嘴上功夫利害,會作點詩呀詞的,還有什麼本事?偏柳姑父與三姑母都只會寵著他,倒說柳東行不好!”
文怡醒過神來,勉強笑了笑,帶著幾分私心,謹慎地探她口風:“六姐姐這是怎麼了?你與柳表哥不是很要好麼?記得他在這裡做客時,對姐姐可是千依百順的,那天族人相聚,要處置姐姐,他還曾幫你辯解過呢!”
文慧一聽便柳眉直豎:“哪個跟他要好了?!我呸!一個繡花枕頭,只會說甜言蜜語哄人的,事到臨頭就不頂事了。原是我有眼無珠,只當他是個有才又待人有禮的,沒想到他那般無用!”越想越氣,便跟文怡訴起了苦:“九妹妹,你不知道,那日我一時不慎,把小七氣跑了,知道他不見後,我急得不行,到處去找他。那柳東寧一再安慰我,說小七斷不可能偷跑出去的,又說會幫我找小七回來。結果呢?他做了什麼?!我跟小七在****險,救我們的可是景誠表哥!”
文怡心道救你們的不是柳東行麼?她分明聽人說起,當時救人的應該是柳東行與東平王世子,只不過有兩房族人一味捧高後者,只是文慧作為目擊者,理應清楚內情才是,此時此刻聽她所言,莫非是忘了這件事?雖然文怡心裡有些為柳東行不值,但也暗暗鬆了口氣。
文慧還在那裡抱怨:“後來族人來尋晦氣,柳東寧要為我說好話,那他就說吧,為何還要把小七拉下水?!為了這件事,小七一直在生我的氣,直到我去庵裡,他都沒理我一理。昨兒晚上我回來時,特地去看他,他雖然肯跟我說話了,但也不象往常那般親近了。這都是柳東寧害的,若不是他走得快,我定要好生教訓他一頓!”
文怡垂下眼簾,小心地道:“若他果然是這樣的人,那就不值得相交了。六姐姐也不必與他生氣,七哥是你親弟,便是有再大的氣,時間長了,也就好了。”
“這話說得是。”文慧笑道,“小七從小脾氣就大,但跟我是極要好的。這回若不是我被送去庵裡住了幾個月,早就跟他和好了!小七最愛吃滷鴨脖子,還講究什麼味正肉香,真真嘴刁!我早叫人去城裡買了,回頭我親自收拾了給他送去,他一定會高興死的!”
文怡有些遲疑:“滷鴨脖子?可我聽說身上有疤痕的人,最好不要吃深顏色的食物,特別是用了醬汁的,怕醬色會讓疤痕變深……”
文慧臉色一變:“不會吧?那我豈不是白買了?!”悻悻然道:“那算了,要是他知道這事兒,怕是立刻就惱了!”
文怡心下轉了幾轉,才開口笑道:“其實……七哥如今最擔心的,應該就是他的疤痕了,不如……六姐姐在這上頭想想法子?”
文慧撇嘴道:“我又不是大夫,能有什麼法子?!”
“你雖不是大夫,不會用藥,但有人會呀?”文怡放低了聲音,“七哥既然用了那柳東行給的藥,覺得好,那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