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閨房之樂,我都打聽過了,滿心想要親自試一試的,你怎的攔了又攔?”
文怡忍不住啐他:“從哪裡聽來的胡話?這不是男人該做的事,趕緊去吃茶”
柳東行悻悻地坐到桌邊,慢慢喝著蓮子茶,時不時抬頭看她一眼,面上微微露出幾分委屈之色。
文怡在他對面坐下,捧起蓋碗喝了幾口,見他這樣,倒有幾分遲疑了,便把丫頭們都打發出去,然後躊躇著道:“你別怪我語氣太硬了,實在是……當著丫頭們的面……不成體統……”
柳東行仍舊不大高興:“咱們通共才得幾日相聚?又是新婚,正是該親熱的時候,你理她們做什麼?”
文怡面色微紅:“怎麼能不理呢?今後我要做她們的主母,若是失了體統,豈不是叫她們輕視?”
柳東行道:“她們敢?不管是你陪嫁過來的,還是我們家裡原有的人手,賃他是誰,只要敢對你露出一丁點不恭的意思來,你立時就把他攆了,不用來回我看誰還敢瞧不起人”
文怡睜大了眼:“胡說什麼呢?家裡可有不少是素來親近你的老人”
“也就是舒嬤嬤一家子罷了。”柳東行不以為然,“冰藍他們一家子是早就說好了要放出去的,如今不過是等時機,總要消了二嬸的疑心才好,免得連累他們家在尚書府裡的親戚。但其他人,要說有幾個是真心待我的,只怕十個裡也挑不出一個來頂多就是跟紫金似的,老老實實當差,也能算是忠心。但若不中你的意,那也不中用你若是覺得這樣做太刻薄了,免了身價銀子放他們出去也就得了。至於舒嬤嬤一家,舒伯素來有眼色,幾個兒女也都是省心的,他們還不敢違你的意。”
文怡只是皺眉頭,柳東行見狀,便放緩了神色,拉著她的手道:“好娘子,這些事以後慢慢料理就是了,你別煩心。不管底下人怎麼想,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只管拿出當家奶奶的款兒來,誰不聽話了,就處置誰,何必顧慮太多?”
文怡嘆道:“你當我是怕了他們麼?只不過是想著,若沒有了體統,失了規矩,上行下效,日後便不好管家了。既然你不喜歡這些事,我不提就是。”大不了等送走了柳東行,再慢慢將家務理順吧。
柳東行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伸手一把將她抱到腿上,緊緊摟著說:“好了好了,家裡的事都隨你,你愛怎樣就怎樣,不過只有你和我兩人獨處的時候,咱們就別管那些規矩不規矩的,只隨自己心意行事,如何?”
文怡羞紅了臉,想要掙開,卻掙不開,經柳東行幾番催促,方才輕輕點了頭,應了一聲。柳東行喜得當即便親了她一口,嚇得她立時看向外間,可有丫頭看見了。柳東行卻悶笑著抱起她,大步朝外走,她急得不停捶他:“快放我下來”
出得外間,桌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早飯,卻一個丫頭也不見。文怡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又往屋子外頭瞧,卻發現院子裡居然無人。
柳東行笑道:“我院子裡向來有規矩,丫頭們做完了事,就趕緊給我撤下,別讓我瞧見了,煩心你的丫頭倒是伶俐,才來了不到一日,便也學會了這個規矩。”
文怡恨恨地盯著他:“方才你怎麼不早說?”
柳東行挑挑眉,壞笑著不說話,只在心裡想著:因為他家娘子害羞時的紅臉蛋格外好看,他想多看幾回。
文怡不消聽他說話,也猜得出他心裡想的不是好話,啐了他一口,板著臉坐在那裡,只過了一會兒,到底還是侍候起他的早飯來。
柳東行卻一把拉過她,又攬到腿上坐了,不管她如何掙扎,只是用巧勁輕輕摁住,在她耳邊道:“好啦,別跟我耍脾氣啦,咱們快些吃了早飯,一會兒底下人還要過來磕頭呢。”
文怡頓住,心下大奇:“為何是先受家下人等磕頭?咱們不用去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