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客廳裡,僅有溫父和賀深。
溫父先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問:「賀深,你是跟暖暖同歲嗎?」
賀深回答:「我比溫暖大一歲,過完年二十六了。」
溫父接著問:「恕我冒昧,你談過幾次戀愛?」
「沒談過。」
「一次也沒?」
「你家不催你找物件嗎?有沒有給你安排相親物件之類的人認識?」溫父知道問的東西,是屬於個人隱私,但賀深明顯不反感他問,他就繼續問,最好像能查戶口那麼詳細。
「不催,我家裡不管我這些事。」
溫父陸續地問,而賀深有問必答。
溫暖下樓時,溫父掃到她的身影,佯裝什麼也沒問過賀深,給賀深倒茶。
因此,溫暖見到的場面是,父親和賀深在品茶。
她低頭看了下手錶,「賀深,快九點了,我們回去吧?」
溫父搶先道:「你回你那做什麼,今晚就住在家裡,正好,你準備開展的新專案,我要跟你細談。」
「???」溫暖皺起眉。
即將開展的新專案,是她全權負責的,父親沒發表過意見,今晚怎麼突然要跟她細談。
對女兒說完,溫父轉而對賀深道:「我送你出門。」
「好的,謝謝伯父。」
送走賀深,溫父重新踏進屋子裡,第一句話是問女兒:「你媽說你倆有情況,你倆是不是真的有情況?」
「……」溫暖嘴角抽搐,「爸,我帶賀深回來跟你談融資的事,你怎麼把我媽的話拿出來說,我不是跟你們說過,我和賀深沒情況,他有喜歡的人,在追求對方嗎!」
「他喜歡誰?跟你說過嗎?」溫父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跟自己的判斷能力,女兒和賀深的相處,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合作夥伴,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同學情誼,他們的界限偏模糊。
「他說我以後會知道的。」
「我懂了,他沒跟你說過喜歡的人是誰。」溫父利用自己同是男人的經驗來思考,「不具體說名字,那個人也可能是你啊。」
「……怎麼可能是我?」溫暖幾乎想掰著手指給父親數,有多少跡象證明賀深喜歡的人不是她,「爸,你不要想多了,我和賀深真的沒什麼。」
「對,你去他家吃飯,他給你夾菜,他抓住你的手,你跟他沒什麼。」溫父越往後說,語調變得越快,「你倆要是沒什麼,我把我們吃剩的東西,全給吃了。」
「爸!你叫我今晚住家裡,是要跟我爭論,我和賀深有沒有什麼嗎?」溫暖憋不住地想生氣,「到底要我重複幾遍,他有喜歡的人,在追求對方中。」
「我不是跟你爭論,我是長著眼睛,有基本的判斷能力。」溫父端起剛才沒喝完的茶水,淺嘗幾口,「你上樓接電話那會,我問過賀深的情況,他人不錯,也沒談過戀愛。」
「……你趁我不在,查他戶口了嗎?」溫暖想像到那個場景,尷尬得無地自容,不知道賀深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她父親很奇怪。
「什麼查戶口?我是他長輩,問問情況,怎麼?他要不願意,他可以不回答,但他全都回答了。」
「爸,人家回答,不一定是願意,人家可能是給你面子。」溫暖使勁憋著不生氣,「融資協議沒簽呢,爸,你別給我攪黃了!」
「行行行,爸不說你們有沒有什麼,你……自己看著來。」
「我回去了!」溫暖略微生氣地朝外走,想起自己沒開車來,是坐賀深的車來,如今他先走了,她不得不原路返回,叫家裡的司機送她。
在女兒離開前,溫父道:「爸和賀深接觸不多,不過,我覺得他人確實不錯,條件又好,你倆有情況,你就好好把握,談一場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