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卻又要對她做?所以後來她以為分房睡之後,是兩人真正的解脫。她不必每每為了躲開這種事而哭泣佯稱不舒服。
他們之間每一個“第一次”都代表著不幸,並且一直的惡性迴圈下去,他深深看著她欲泣的面孔。
“如果,事後我不會生氣,那麼,一切是不是變得可以忍受?”輕聲探問,屏息的等待她回應,棲放在她枕側的另一手悄悄握成了拳。
她迷惑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看起來充滿期待,眼睛突然變得好明亮,似乎有二把火在燒,然後連帶使她全身也因緊張而繃緊了起來。
“我想……”嘴巴好乾,她吞了下口水:“大概吧,因為真正令我痛的只有前幾次,以後其實不算痛,只是不舒服。”
那就夠了!
突地,他低下頭深深吻住她,在她瞠大的瞪視中允諾:“我今晚會留下來。”
“謝……謝……”他的臉色變了,像當年新婚之夜那樣,充滿了侵略性。她又吞了口口水,覺得自己成了一道食物被放在飢餓了三天三夜的食客面前。他……他想……?
“別怕我,素素……請你別怕我……”他滑入被子中,小心的擁著她,雙手輕柔的探入她袍子裡,緩慢的愛撫她嬌若嫩蕊的身軀,不敢施一點力道。
“你會生氣——”她低喃,全身不知因何而顫抖。
“不會的,今夜我保證不會。”他吻住她。
兩人的衣物一件一件由床上滑落到地上,粗喘的男性鼻息充斥在華麗的套房內,並且在不久後加入了細細的嬌吟……
奇特的夜裡,探索出了全新的體驗。
外頭的寒風淒雨漸息漸止,星子悄悄露出微光,灑進了溫柔的銀白,為這奇異的一夜做見證。
這一夜當然是奇特的。一對結婚七年,育有一子,並且已簽字離婚的夫妻,居然在今夜才享受到了真正的洞房花燭之樂。
七年前那一夜的夢魘,在此刻,正式遠離。
唐彧與蕭素素終於真正成了一對夫妻。
從杉林溪回來已經一星期了。與往年相同,新年與舊年的交替,只不過是換一本新日曆的改變罷了,沒有什麼突然丕變的事件,一切都正常不已,任日子起起落落,白天黑夜如以往的交替競走,翻轉著流年。
變的,是心情。
蕭素素總是陷入深思中,思索著自己的改變,探尋著緣由,然後任沉寂的心浮現出自鄙自厭。因為每一次的結論皆相同:她利用了唐彧。
七年前她無法接受唐彧,是因為她的父母健在,並且有父母為她構築著無風無雨的溫馨世界,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排斥她心中不重要、不接受的人,一逕的沉浸在被迫害的自怨自艾中,不願去思索他的“壞”,其實是對她好,並且是丈夫對妻子正常的行為。
而現在,她居然對他改觀了。抽絲剝繭的思索下去,答案是不堪的因為她的父母過世了,她頓失依靠,沒有地方尋求溫暖呵憐,她又寂寞了好些年,急切的想再尋求一份無私的奉獻,因此唐彧便為她的身體所接受了,因為她要他成為她的支柱,想要從他身上得到失去已久的溫暖。
一定是那樣的,否則她如何解釋七年前的絕對排斥,卻成為七年後的滿心接受?以前她根本視歡愛為畏途,因為即使不痛了,也只能僵僵硬硬的任他侵略自己的身體;除了忍受,再無其他感覺可言。然而杉林溪那一夜,她卻領略了一種戰慄的激情,窺探到了情慾的殿堂,在他的施予引導下,感官達到了幾乎不能承受的顫動與爆發,那是她從來就不曉得居然會是存在於世間的一種激情。
原本她以為全人類會有肢體交纏是不得已的,因為必須經由這種方式去製造小孩。然而她錯了,得到小孩並不是人們去做那件事情的主因,否則坊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