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今日穿的很是素淨,一襲蓮葉荷花裙,只在腰帶上,繡了金線,其他地方,都是一清一色的素色。
在領口處,也別出心裁的設計了一個類似蓮葉的衣領子,上面一襯托,顯得她整個人,真正的亭亭玉立,如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船,清素可人。
木香將她的衣服,上上下下瞧了個遍,也沒看出來,這是哪家裁縫鋪的手藝,而且是樣式,這花色,都很新穎呢!
紅葉用絲帕掩著唇,咯咯笑了,“妹妹看呆了吧?不防告訴你,這衣服,便是我找的畫師,他畫的第一張圖,正合我的身量,妹妹若是覺得滿意,改日讓他也為你設計一件可好?”
木香訕訕的搖頭,眯起眼兒盯著紅葉的眼睛,“這畫師倒是很有心,你這件衣服,是為你訂做的不假,可這樣樣式也是花了十足十的心思,瞧這繡邊,瞧這裙襬,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按著你的身材製成的,不是一般的有心,是非常有心。”
紅葉臉紅了,不是熱的臉紅,而是羞澀的臉兒紅通通,“哪有,妹妹說笑了,他就是拿我做了個樣子,你看著喜歡,回頭也讓他給你做一件就是。”
此時,馬車經過京城最熱鬧,最繁華的一條街,到了傍晚時分,這條待街最熱鬧的地方,要屬酒樓跟青樓。
還有在路邊搭的戲臺子,唱著地方戲曲。
這些都不是正規的戲班,用行話說,這叫野班子。
走村竄巷,賣藝賺錢,在唱戲這個行當裡頭,這一等人,是最低賤的。
稍微有點底子,有點角的,都專門有場子,經營著一個茶樓,這邊喝茶,那邊看戲。
而路邊的這些野班子,大都是沒錢的老人家們,以及那些看不起戲,純粹湊熱鬧的人。
還有不少的乞丐也圍著戲臺,他們雖然聽不懂唱的是什麼,但瞧見臺上的人,穿的花花綠綠,就覺著好看。
那野臺上的青衣,依依呀呀的唱著,男女情愛,合歡共好,露水姻緣,幕見朝思。
與高雅的戲曲藝術比起來,她們唱的簡直是汙人耳朵,比起青樓那些放蕩女子來,也毫不遜色。
紅葉在聽到那女子的唱腔時,身子明顯僵硬了不少,表情也有些凝固。
“怎麼了?這唱曲的你認識?”木香問道,順手挑了簾子,朝那站在一米高的臺子上,搔首弄姿的女子看過去。
以前她倒是沒注意,這唱曲的,竟然也能穿的這般露骨。
“我哪認識,妹妹別再看了,那些人髒的很,”紅葉扯下簾子,神情還是有些不自然,好像在逃避著什麼。
木香疑惑的道:“既是髒,趕了出去就是!”
她又掀開簾子,對嚴忠道:“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巡城士兵,叫他們過來。”
嚴忠點頭,走開去找人。
紅葉更緊張了,“還是不要了,他們……他們也是討生意……”她也算得上在京城,混了很久,也很大膽的一個新型女性,怎麼面對一個野戲班子,就害怕成這樣?
木香乘她不備,又掀了簾子,看了一眼,臺上臺下。
要說,木家的男人,即使是旁支的木姓人,長相也比很多男子要俊美的多。
紅葉的相公,叫木景華。木香只見過一次,那是在紅葉的店裡。
他見到紅葉的第一句話,就是要錢,但他不是兇巴巴的要銀子,而是一臉溫柔的笑,聲音溫軟的似要把人融化。
伸開比女人還要白皙的手掌,管紅葉要一百兩銀子。
之後的事,她就沒看見了,不過看那情形,他去要銀子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對於普通人家來說,一百兩銀子已是不少。
而此時,木景華就坐在一隻小矮凳子上,雙眼痴迷的看著臺上扭著纖腰,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