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妃說話可要謹慎了,老夫跟道長是舊識,想來也不關王妃的事,你若真心來看太子,便罷,若不是,還是請回吧,這裡不歡迎你!”
木香走到殿中,看著他們三人,來來回回的踱步。
片刻之後,她笑了,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木坤,“木老爺,您剛才說話的口氣,本夫人聽著實在是不舒服,請問,你站在什麼立場讓我離開?還有皇后娘娘,”她加重了皇后二字,“我可沒說盼著他死,我只問了一句,可還安在,瞧把你們緊張的,倘若太子真的病危,宮裡也好提前準備後事,想必過壽用的東西,都沒提前準備,唉,真是叫人操心哪!”
何安背過身去,偷著笑。氣死人不償命啊,瞧瞧那幾位的臉色,便可知,他們氣到什麼程度。
竇皇后一掌拍在美人榻的扶手上,“你說夠了沒有,出去!本宮這裡不歡迎你!”
木坤不敢再說什麼,他跟竇皇后心裡都清楚,木香說那話的意思。
唐焱粗著虛弱的氣息,勸道:“太子還在裡面救治,皇后跟王妃都少說兩句,等太子脫離危險,再吵不遲!”
木香一臉純真的笑,“沒問題,我就是來等著太子安然無恙的。”她轉身朝著一旁的椅子坐下去,屁股剛捱上,又衝何安嚷嚷道:“去把馬車裡的軟墊拿來,皇后宮中的椅子太硬!”
竇皇后快被她氣死了,罵又罵不過,趕又趕不走。
無奈之下,她將所有的怒氣,都衝唐焱撒去,“你身子這樣差,又咳個不停,可別把病氣傳給了太子,你還是回去吧!”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是萬分嫌惡的,就好像唐焱是個招人厭的蒼蠅似的。
唐焱蒼白的俊容上劃過一絲苦澀與傷痛,“是,兒臣這就回去。”
多餘的話,他不能說,也不便說。
雪天路滑,下了馬車,他這輕飄飄的身子,走在風雪中,是何等的艱難,旁人又怎能想像得到。
當然了,關心唐昊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這種時候,他必須得來,而且必須得守著。
皇后不讓他在這裡,他便只能去別的偏殿,等到唐昊甦醒,他還得去看唐皇,否則,又不知會給皇后落下多少的口實。
木香見唐焱真的要走,頓時不高興了。她欺負唐焱是一回事,別人,尤其是竇皇后欺負他,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說,她欺負唐焱,本身沒有惡意,就是逗他玩玩而已,可竇皇后一出口,簡直就是惡毒的詛咒啊!
她當即拉下臉來,盯著竇皇后,眼神犀利,“人家好心來守著一個快死的人,皇后不領情也就罷了,何必出言諷刺,縱然他是個千瘡百孔的身子,但至少,他沒去勾引老子的女人,還被當場捉姦,哼,真不知哪個更丟人!更無恥!”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這樣的事,發生了也就罷了,畢竟時光不能倒流,大家心知肚明,卻沒有一個人去提一個字。
這位襄王妃可倒好,不僅說了,還說的毫無忌憚,這……這簡直……沒法形容了。
竇皇后瘋了,騰的站起來,“來人,把她抓起來,快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女人抓起來,割掉她的舌頭!”
正在木坤想上前勸阻,老道士準備跑路,唐焱心生感激的空檔,忽然屏風後的太醫,大叫一聲不好。
太醫都叫不好了,肯定是不好了。
竇皇后也顧不得要割木香的舌頭,驚慌失措的跑了進去。
木香衝身後站著的何安三人聳聳肩,“看吧,我就說他快死了,那一刀想必扎的很深,就是不知是誰扎的。”
嚴忠神色古怪的彎腰湊近她耳邊,“據說,皇上揣了太子一腳,將太子揣趴下了,那刀原本就是殺木月嵐的,但為何會是豎著的,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