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形勢突變,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白羽雞,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且是一面倒的出擊,把黑毛雞殺的連後退餘地都沒有。
這片刻功夫,那黑毛雞的頭就已被叨爛熟了,眼珠子竟也瞎了一隻。
眾人只聽見淒厲的雞叫,羽毛亂飛,根本看不清白羽雞是如何出手的。
何安看傻眼了,“我的乖乖,這是個什麼情況?怎麼,我只看見它出手,看不見那隻黑毛還手?”
喜鵲也十分驚奇,她沒見過鬥雞,但她在老家時,經常看見鬥架的公雞,“那樣的叨法,我也沒見過,而且它一跳,跳的好高,下嘴又快又狠,這裡的鬥雞,都是這樣的嗎?”
旁邊有個看熱鬧,快看呆的人,立刻否認了她的猜測,“怎麼可能都是這樣,我在這一邊看了好幾年的鬥雞,還是頭一次瞧見,能把對方叨的,毫坎還手之力的雞,瞧它出嘴的動作,這哪是雞啊,分明就是鷹!”
“鷹?”嚴忠迅速抓到這一關鍵線索。
傳說在南晉與燕國接壤之地,是成片綿延的森林。
附近的村民靠著從森林邊緣撿些木柴,挖些山貨,打些迷路逃出山的野味以度日。
但是他們從不敢深入林子,他們活動的範圍,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更多的林子,幾百年都沒有人進去過,誰都不知那林子裡面有什麼。
但是也有很多人傳言,林子裡珍禽異獸很多,到了深夜,時常能聽見從森林深處傳出的詭異叫聲。
如果這個傳方屬實,他估摸著,這隻雞,是從邊境的森林裡抓的,通曉人性。
被困於此,又不願被人類所殺,便學會了蟄伏,裝出一副發蔫,沒精神的樣,以保住性命,畢竟再厲害的雞,也幹不過人類。
但是……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木香是如何看出的?
戰局中的形勢已經沒有絲毫懸念,算起來,白羽雞隻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已將跟它鬥毆的黑毛雞,叨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是黑雞認輸,而是黑雞已經死了。
整個頭被叨,爛成了一堆渣,脖子的大動脈也被叨開了,雞血流了一地。
何安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感嘆道:“這雞可夠狠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要置雞於死地,要是人的話,那簡直就是殺人如麻!”
嚴忠卻是看著木香,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它不是雞,是鷹,對不對?”
這話一問出來,四周看賭局的人,都震驚了。
“鷹?怎麼可能,它長的就是隻雞。”
“鷹有一對大翅膀,展開以後,都寬了,比咱們的手臂撐在一起還要寬,可這雞,你們瞧瞧它的一對翅膀,縮在一塊,還不如普通的家雞呢!”
連那攤販也一口否認,“對啊,怎麼可能是鷹,真正的鷹,我也見過,嘴比它彎,爪子比它的尖,翅膀比它寬大,就連眼睛,也比它的大,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鷹跟雞的差別不是一點點大,是很大,非常大的,怎麼可能混淆。
木香直起腰,略帶笑意的眼睛,在眾人的眼睛下掃視了一圈,然後將用棉花做成的暖袖套,綁在左胳膊上,連同手一起綁了上去。
“小白,跟我回家,我府上有小紅了,老家還有隻黑狗跟花錦雞,加上你,可以開個動物染房了,”她將胳膊伸到雞籠裡,衝那雞勾了勾手指。
何安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無奈的,站在那真踱步,“夫人啊,別開玩笑了,您這又是唱的哪出,它是雞,就算它聰明,那它也不可能聽得懂人話,虧您還敢說它是雞,它要是雞,那我就是……”
何安還來得及說出最後一句話,就見那白羽雞,先是從死雞身上走下來,接著還是抖羽毛,抖爪子,扭雞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