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多問。退一萬步說,就算王妃是故意整四皇子,他也會站在夫人這一邊。
茶剛端上來,襄王府門外突然風風火火的衝進來一人。
幾日不見,木清揚還是那個木清揚,只是頭髮亂了些,衣服皺了些,臉色憔悴了些。
一身紫紅袍子,再配上這一副憔悴的樣,怎麼看,都容易叫人心性憐憫。
他衝進來,誰也不看,如一頭開足了馬車的汽車,直對著木香衝了過去的。
險險的,在三步之外停下,不等別人質問,他朝木香手一伸,吼著聲道:“契約拿來!”
這一吼,實在是大。
震的坐在那兒的兩個人,一個掏耳朵,一個轉開頭去。
這個掏耳朵的,自然是木香,“什麼契約?不知道你說什麼?這兩天我們見過嗎?沒事別來我家裡瞎吼,我最近把老家的看門狗弄來了,想讓它招呼你嗎?黑寶!”
隨著她的一聲叫喚,一聲兇惡的狗叫,從後院火速奔來。
黑寶這小子,越長越大,氣勢也越來越足,小半米的個頭,跑起路來腳下生風,再齜出那一口尖牙,誰見了不害怕呀!
木清揚本來氣勢是足的,可是一看見這隻大黑狗,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蹭的一下跳到了院裡的石臺上,滿臉驚恐的指著那狗,“把它弄走,你快把它弄走啊!”
木香笑了,“喲,沒想到你還怕狗呢!”餘光瞄見唐焱的神情,發現他身子後仰,如盯一個怪獸一樣的盯著黑寶,“原來不止一個人害怕,早知如此,明兒我在府裡多養幾條狗,即可看門,又可防賊!”防那些心懷不軌的賊。
唐焱嘴角抽搐的厲害,知道說不過她,多說多錯,索性不理她,想等木清揚離開,再問她關於重要東西的事。
木清揚本來是害怕的,可是被她這話一刺激,骨子裡的傲氣又上來了,“誰說本少爺怕了,我只是被它的模樣嚇到了!”
這樣說,只為了壯壯膽氣,因為那狗居然一直盯著他,一動不動的盯著。
他試著把腳放在地上,可這腳還沒捱到地呢,黑寶又汪汪的叫了兩聲,嚇的他把腳又給縮了回去。
“哈哈,你可笑死我了,”木香見他蹲著的模樣,太他媽的怪了,沒忍住,抱著肚子放聲大笑。
樂極生悲,笑的太過,剛剛喝下去的牛奶嗆到了嗓子裡,又咳個不停,咳嗽的眼淚都出來了。
一隻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在她沒有看見時,又縮了回來,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還真以逗弄別人為樂,你雖是襄王妃,便最起碼的品德,也注意才是,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成何體統,”唐焱以一個長輩的口吻教訓她,其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說這一番話,是為了剛剛的失態遮掩的。
木清揚還在躲著那隻黑狗,沒注意他們說了什麼,只一邊盯著狗,一邊逼問木香,“你別跟我裝糊塗,那晚你騙我簽了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裡清楚,過了幾日,想必你也揣夠了,是不是該還給我!”
一想到那晚的事,他便氣到吐血。
起初在青樓裡喝酒的事,他記得。心情煩惱,家裡又出了那麼大的事,他去喝個酒,紓解一下心裡煩悶,有什麼不可以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那裡碰上這個殺千刀的女人。
說好的,請他喝酒,怎麼就簽了勞什子賣身契,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嘛!
他怎麼可能把自己賣掉呢?他憑啥要把自己賣掉,誰腦子抽了,沒事賣自個兒玩,這不是腦子有病嘛!
唐焱也是一愣,“他把自己賣給你了?”
當然,這問題是衝著木香問的。這幾日,他只挑重要的訊息看,至於木清揚的事,還真沒有在意。